长室,跃向船头一座绞盘。不想落地后只觉身下一软,温乎乎的似有活物。他不假思索垂下枪口,扣动扳机就要搂火。
“别开枪,别开枪,是我,是我!”眼镜青年从他身下颤巍巍爬了起来,高高举起双手说道,“我没枪,我真的没枪,我是他们逼着来的,我只是一个……”
“蹲下,快蹲下!”许文龙伸手一扯,想把眼镜青年拉到绞盘下。
哒哒哒……一阵子弹射来,瞬间把眼镜青年后背打成蜂窝。
眼镜青年顿时血流如注,面容僵直,双眼空空洞洞倒向许文龙。
许文龙一手托住缓缓倒下的眼镜青年,一手举枪三弹齐发,迅捷无伦射向后甲板。
三个拿起枪刚射出半匣子弹的歹徒一一中弹,惨叫倒向甲板。两个曲着身子萎顿不起,一命呜呼。一个捂着肩膀长声哀号,痛不欲生。
周扒皮眼见自己的随从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又已跳河失踪,下落不明。而单就那浩淼宽广的河面来看,估计也是九死一生无多大生还希望。那就更不用说留下来狙击的音讯全无的色鬼一伙人了。看来那姓许的小子确非等闲之辈,如不趁早抽身逃离,铁定会落个同等下场。可往哪逃呢?他看了看微波荡漾河水,背上禁不住冷汗直流,寒意顿生,思量半晌不得其法。于是躲在车后探头对许文龙喊道:“许经理吗?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上了吴公权的大当。既然现在你都找上船来了,那就把钱拿回去吧。拿上你的钱回家去,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怎么样?”
“砰砰砰”,三颗子弹呼啸而来,擦着周扒皮的耳尖钻入夜空。
周扒皮呆了一呆,赶紧缩回脑袋,喘着气心有余悸摸摸自己耳朵。还好,丝毫没有受伤。他想一想又不死心,仍然扯开喉咙对许文龙喊道:“许经理,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又何必拿自己的性命苦苦相搏呢?再说一切都是吴公权那奸贼挑起来的,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导演的。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算帐呢?为什么要把你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我身上呢?”
“你在毒打手无寸铁的露伊丝的时候,有想过走阳光道过独木桥吗?你在她身上绑炸弹的时候,有想过冤有头债有主各安其是吗?”一直没有吭声的许文龙气往上冲,怒声对周扒皮喝道。他把眼镜青年的尸体小心平放在甲板上,再又起身迈开双腿,一步一步缓缓朝周扒皮走了过去。
躺在甲板上大声哀号的歹徒见了,赶紧伸出颤个不停的手去捡身边的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