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后,许文明忙不迭催促妻子道。他担心她旧话重提,纠缠不清,使两个人再次陷入无休止的争执之中。
水秀其实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刚才只是一时气急不平,才和丈夫拌嘴争闹,现在仔细一想,心里也很是觉得不安。于是她满怀歉意地许文龙笑了笑,抱起不满三岁的儿子向厨房走去。
李静和杨莹莹左右没事,也兴致勃勃叫嚷要一起去帮忙。水秀反复劝说无果,也只好作罢,任由她们跟着自己走进厨房。
许文龙和许文明自然乐得清静,双双喜滋滋坐在操场上,沐着午后暖暖的阳光,就着各色香甜的野果,你来我往大口灌着白酒,兴致勃勃细说各自经历。
聊过一会儿,许文龙呷了一口酒,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生活上有困难吗?”
“没有啊,能有什么困难呢?”许文明尴尬一笑,慌忙回答道,“虽说我的工资不高,生活有点拮据,但总算还能应付得过去。”
“那你刚才和嫂子……”
“这个呀……呵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来来来,喝酒喝酒。”许文明端起酒碗,急急岔开话题道,“你不会认为我很小器吧?不过也是,现在社会上几乎所有人都说,当老师的算盘打得响,很小器很吝啬!”
“怎么会呢?假如我认为你是个很小器的人,会一路翻山越岭来找你吗?”
“我就知道你不会和别人一般见识!”许文明莞尔一笑,接着又摇着头幽幽然说道,“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当老师的待遇和其中的滋味呢?尤其是老少边穷山区的老师!”
“只要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又何必计较他人的飞短流长呢?”许文龙安慰道,“还是说说你那个送礼的事吧,如果不介意的话。”
“这个事嘛,唉,说来话长。”许文明叹了一口气,犹犹豫豫指着那栋破败的教室说道,“看到了吗?墙体裂缝,屋顶透风,十足的危房。平时上起课来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更不用说下雨天了。”
“确实很危险,人命关天呀,万一……”许文龙点头应道。
“自从前年冬天开始,我就不停向上级反映汇报,要求尽快拆旧建新、重建教室,给师生一个安全安心的学习环境。”
“一直到现在也没办成,所以你就想向有关部门送礼!”许文龙讶然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呢?”许文明愁眉苦脸说道,“几个部门像踢皮球一样推来推去,要么说不归自己管,要么说资金紧缺,仍需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