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弟弟后,她便小心翼翼问道:“你不会怪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石灰厂转让给别人吧?”
“怎么会呢?”许文龙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是姐姐,你最大,你更有权处理家里的任何事情。再说,把厂子转给别人经营不是更好吗?”
“不怪我就好,那你赶快回来把钱拿去,这么多钱真让我……真让我害怕。”许文娟催促弟弟道。
许文龙听了,不由笑着回答道:“怕什么?还有谁抢去不成?而且这钱也有你的一份。你尽管取出来用,把房子好好装修一下,再添置一些家俱,过几天舒心日子,别再那么辛苦了。”
“你在说什么笑话?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爸爸留下来的钱当然就是你的,怎么会有我的一份呢?”许文娟传统思想严重,认为女儿继承父亲的财产是不可思议、有悖天理的事,说也不用说,甚至连想都不可以想。
“怎么说这种话呢?”许文龙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道,“你不也是爸爸的亲骨肉啊?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吗?就这么定了,我挂机了,要去做事了。”
“等等,等等,”许文娟闻言大惊,一颗心禁不住咯噔往下一沉,“你还要去做事?你还不赶快回来上班?你这是要气死我吗?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听着,规规矩矩按我说的做。第一,马上回来上班。第二,即刻在老家建房子。第三,找个合适姑娘把婚结了,从此本本份份生孩子过日子。”
许文龙犹豫一阵,最后咬着牙毅然决然回答道:“上班的事就算了。滨洋很美很漂亮,机遇真的很多,而我又找到了好工作,所以不想回家了。还有房子可以先建,连你的一起装修,结婚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稳定的事业是不会考虑婚事的。”虽说进刑警队工作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但许文龙考虑来考虑去,基于种种现实原因,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还是觉得留在滨洋更好。而对于姐姐三番五次地催婚,他更是头都大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许文娟脑袋嗡的一声,眼泪当时就扑簌簌掉了下来,“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工作竟然不要?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在外当了几年兵,连上班结婚生孩子的事都当没了?天天机遇机遇的,难道你还想找个机遇当皇帝不成?听姐姐的话,明天就买车票回家,后天咱就去县里上班。再慢慢找个好姑娘谈恋爱,谈它个十几二十天就结婚。”
许文龙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又愁眉苦脸回答道:“反正我不回来了,反正我想看看能不能做出一番什么事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