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吗?黑乎乎、污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你们说像什么样子?就是这不是人手的爪子伸进我锅里捞鸡蛋。直接往锅里捞呀,同志们,用这该死的爪子捞。你们说,这锅鸡蛋还有人要吗?这锅鸡蛋还有人吃吗?”
“这个……这个……”许文龙一时语塞,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唉,这小气鬼老板好像说得也不错,这饮食店嘛,卫生确实很重要。可也不能如此就不讲理欺负人呀,尤其是一个讨饭的乞丐。他思来想去老半天,最后才挠着头呐呐地说道,“就算是一锅鸡蛋,那也没多少个呀,又能值多少钱呢?”
擀面男见强出头的傻大个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败下阵去。神情蔫了,口气也软了。于是越发像花面小丑般手舞足蹈、信口胡诌起来:“先不说这锅鸡蛋有多少个、值几个钱。咱再回头看看她这副样子,肮脏不堪,臭气薰天,衣服破破烂烂,丝丝缕缕,这是人样吗?不和野狗差不多吗?就她这样子在我店里走来走去、进进出出。你倒给我说说,还有谁会吃我的东西?还有谁吃得下我的东西?她吓跑了我多少顾客、耽误了我多少生意?咹?”擀面男油嘴滑舌,拿腔捏调,最后用一个长长的“咹”字作总结。以加强语气,突出重点,强调他所遭受损失的严重性与惨重性。
“那你想怎样?”许文龙强压心头厌恶之情,皱起眉头气鼓鼓问道。看着那擀面男奸诈狡猾、无事生非的丑陋面貌,他不由心头火起,气郁难当,恨不得一脚把那该死的浑蛋踢到太平洋去,让他永沉海底,不得超生。
“我想怎样?”擀面仰头哈哈一笑,目光咄咄看着许文龙道,“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想怎样?你不是爱管闲事、爱出风头吗?赔呀,有种你出钱替她赔偿呀。你以为英雄很容易当的吗?你以为美人心很容易获得吗?”
擀面男一连串的反问让一些幸灾乐祸的小青年轰然叫好,连称痛快,同时更让一些老成持重之人摇头叹息,叫骂连连,不停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许文龙被逼上悬崖,退无可退,无奈之下只好恼火地问道:“那要赔多少钱?你说你这锅鸡蛋能值多少钱?”
“一百元。”擀面男张口就来,毫无迟疑犹豫之态,敢情心里早就打好了小九九。
一百元,我的天。围观的人一听,不由纷纷惊呼起来。想不到那黑心擀面老板竟狮子大开口,漫天要高价,一锅鸡蛋顶天只有二十个,却生生索要一百元。这不是敲榨勒索欺负人吗?于是大家齐齐对擀面男口诛嘴伐、轮番轰炸起来。
“黑店,黑人,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