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临水街。”赵若飞把喝完醒酒汤的碗递给钱昊,说道。
“你这段时间经常去临水街的那个宅子呆着,怎么还去?”钱昊蹙着眉头,有些不悦,不过看见赵若飞眼中的痛苦,马上就答应了。“好,我们去临水街。”
谢漫洛宅子中的下人都还在,看见赵若飞和钱昊过来,马上就开门让二人进去。
赵若飞带着钱昊转了一圈空荡荡的房子,然后就去了谢漫洛经常消遣的小池处。
尽管有人打扫,但是谢漫洛不在,那个池子却显得毫无生气一般。
草木都耷拉着脑袋,明晃晃的太阳很刺眼。上方的泉水断流了,就连小池中的鱼也似乎没有生机,全部躲在水草之下,一动不动。
桃树上的桃子成熟了,果子有不少,只是没有人摘取,成熟过头的果子在树上爆裂了不少,看起来好像都是坏果。
赵若飞坐在谢漫洛最喜欢斜躺的那方石板上,想起他们曾在这里相偎相依,心里就绞着疼,面容痛苦。
“这副石棋子很特别,要不要来对弈一盘?”钱昊在旁边走动,发现柳树下有副小石头雕刻的象棋,很稀奇。
“那副棋子和棋盘是洛儿在当铺掏来的,很是喜欢,还特意配了一张石桌。”赵若飞的目光看向石桌上面的棋盘和棋子,脸上露出追忆之色。“子玉,我们去那个当铺看看,听说洛儿在那边呆了将近两天,必定是个好地方。”
两人出的门去,不一会就走到了邝文东所在的当铺。
他们看到了那个殷勤的小东家邝远,还有那个老态龙钟的老东家邝文东。
“东家,两个月前,有个姑娘在你这边挑了不少死当的东西,我们能去她挑东西的地方看看吗?”赵若飞温和地问道。
“姑娘?……什么姑娘?没有呀?哦……老夫想起来了,那个年轻姑娘就住隔壁的。”邝文东张着嘴,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赵若飞问的是谁。“你们也要去那库房挑东西?”
赵若飞点了点头,说:“麻烦东家带我们去看看。”
邝文东颤颤巍巍地打开暗门,带着赵若飞和钱昊去了密室前端的库房。
看着放满东西的库房,赵若飞皱了皱眉头,却还是坚定地走了进去。
他不时地问老东家谢漫洛当时是在哪一个位置挑东西的,说了些什么话。
邝文东从赵若飞的神色和语气中判断出,这个男子对自家主子有非比寻常的关心关切,而从年龄和气质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