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马车中谈及父母,谢漫洛回到客栈的时候,就拿出有喜鹊锁的锦盒来看。
这个锦盒是她刚来的时候最宝贵的物品,所以她一直都携带在身边,还把自己贵重的东西都放到里面。
不过,里面之前那些不值钱的饰品也没有扔,就连她母亲做的那套粗糙的笔砚也依旧静静地躺在最下面。
谢漫洛拿出钥匙,打开喜鹊锁,把上层的一大摞契书、赵若飞送的簪子、太后给的簪子等东西一一拿出来,然后把最下面那一层用绸布包裹着的笔砚拿出来。
来到这时空的次日看了一次这套笔砚后,谢漫洛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可是从小武的口中,她听到了母亲对自己的那份深沉到极致的爱,心中感动无边,特别想要看看母亲的旧物,想要更亲近没见过面的母亲。
毛笔的笔管已经由之前的青色变成了青黄,笔头的羊毛因为始终都没有用过的原因,依旧保持着它先前的模样。
谢漫洛手持笔管,触摸着笔头,想象着病重的母亲是怎样不顾自身病体煎熬而坚持做笔砚。
采毫、熟毫、选毫和打磨砚孔都要极大的耐心,也不知道母亲当时是怎么完成的。
或许这一切都有父亲的帮忙,但是父亲既然说了是母亲做的,那她必定是亲手参与了制作。
之前,谢漫洛看了一眼就嫌弃这套笔砚粗糙,如今看来却觉得无一不精致,认为自己绝对做不出这样的笔砚来。
谢漫洛的眼光慢慢地从笔头、笔管转向笔管的尾端,尾端是用小竹节做的塞子,四周削去了一圈,看起来像个半圆的竹珠子。
谢漫洛饶有兴趣地拔出那个小竹节来看,然后又鬼使神差地拿起笔管对着烛光瞄。
这一看,谢漫洛发现笔管中竟然藏有东西,便倒置笔管对着桌子轻轻地敲击,不一会,就从里面抖出一小卷纸。
谢漫洛急切地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
里面有三张大额银票,一张十万两,一张五万两,还有张一万两。
开具票据的银号,是当今天下最大的钱庄。
难怪父亲以前说一定要保管好这一套笔砚,原来里面内有玄机呀!
有了这十六万两银子,就是从谢家身无分文出去,自己以后的日子也能过的很不错,这才是父母留给自己的真正家底。
谢漫洛含着热泪拿着银票看了一遍又一遍,今日的她根本不缺这十六万,但是这十六万两银票在她的眼中,却比一百六十万两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