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其实是老爷赠送给吴哥的,吴哥一直特别珍惜宝贝它。临终前,他托江大爷把它交给您,让您以后防身用。”
剑身上的血迹早已擦干,锃亮如新,一如谢漫洛初见它时那样。
谢漫洛小心地接过剑,轻轻地抚摸着剑柄和剑身,一时间心中思绪万千,不由得又红了眼睛。
“小武哥,你帮我寻个武师傅,我想学剑。”
“好,小人一定会尽快寻来。”小武点头答应道。
“麻烦你去帮我找几根细炭,我想把我记得的匪徒样貌画出来,连陈情状一起交给通判大人。”
小武离开后,谢漫洛就埋头写起状纸来。
次日,谢漫洛和小武到达通判厅的时候,柳如海听到属下回报,便马上把他们传了进来。
“大人,这是小女子写的陈情状,来这里的个中原由俱已说明。”通判厅的公堂宽敞明亮,悬挂清正廉明牌匾,当冲摆放着一张长案,上面放有一些公文、笔墨纸砚和官印。
稳坐当中的通判柳如海,四十余岁,圆脸,白皮肤,留着三缕修剪的极为精致的胡须,看起来反倒更像是个文官。
谢漫洛扫了一眼严肃的公堂,走到合适的位置跪下,双手呈上陈情状和那些匪徒的画像。
接过陈情状后,柳如海便细看了起来。
这份陈情状是谢漫洛精心写就的,不但详细地交待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还写上的自己的请求和愿望,行文严谨,条理清晰。
看见附在后面的几张素描画,林如海更是眼前一亮。
“小姑娘,这状纸和画,可是你亲笔所书?”
“回大人,确为小女子亲笔所写。当时的匪人有八个,可是和小女子打过照面的只有五个,所以只有五幅画像,最后一幅因为记忆比较模糊,不是很清楚,还请大人见谅。这几幅画都是木碳所画,容易掉色,如通判府有画师,最好多临摹几份。”谢漫洛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那你为何不去官衙报官,反而来我这通判厅?”柳如海问道。
“大人管治安,城里有匪徒出没,自然是大人之责任,我也自然要来这里讨说法。小女子自幼失恃失怙,是家中下人照顾长大的,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与人结仇。
那群匪徒无故追杀我,以至让我不得不从江中逃生,漂流至淮南路,差点身亡。小女子想问为什么?小女子好不容易逃的一难,活着回来,却发现家中仆人双双丧命,这种残酷现实让小女子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