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责怪我不去借钱;我也怕啸天恨我,觉得我是一个狠心不救他奶奶的娘。
我天天想这个家,想啸天,可你就不给我打电话叫我回来;
我以为你就这样不要我了。那时,我天天哭,一想到家里我就哭,我差点儿就自己买火车票回来了。
表妹说,既然出来了,先挣点儿钱再说吧。我刚去表妹的制衣厂时,什么都不会。
工厂里一排排电车,针车、打边机等等,我一样都不会。年纪又大了,眼睛也不好使。
后来,表妹便将我安排在流水线尾部剪线头。我手脚不快,一天也剪不了多少,经常堆货。表妹着急,急着出货没办法时,又调其他人来帮忙。
你不知道,广东的天真热,车间里闷得像蒸笼,白天晚上在风扇下过日子。
刚去时,我感冒了好久,在药店里买了好多药才吃好;
后来,我又浑身长疹子,全身又痛又痒;再后来,满嘴长溃疡,吃了很多药。
那段时间,我度日如年,看着手里的手机始终没你的电话,我堵着气干脆将号码换了。
我天天早起晚睡,拼命干活,终于熬到你给我打电话。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什么时候心狠手辣过?”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天下最善良的女人。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吴思富涎着脸说道。
“道歉有屁用。”萍萍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不说过去了。我以后保证对你好,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摘给你;保证比对啸天还要好。”吴思富说着,又将萍萍搂向自己的怀里。
萍萍擦了擦眼泪,亦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聪明的女人都会就坡下驴,不会穷追不舍。
过了一会儿,萍萍问道:“家里一共欠多少钱?”
“问这个干嘛?”吴思富低声问道。
“咱们是一家人,得共同想办法还债呀。”萍萍说道。
“不用你管,我会想办法的。”吴思富底气不足地回道。
“你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萍萍一看吴思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态度,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我省吃俭用,也只剩下三万多块。你看,谁要得急,先还谁。”萍萍悠悠地说道。
“这钱先留着,过完年啸天就考大学了。”吴思富说道。
“说得也是。好,这钱就先留着。”萍萍也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