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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哪一年检查出得了尿毒症的?2010年?还是2011年?吴思富努力地回忆道。
该死的尿毒症,胜似癌症。检查费、治疗费、透析费,很快将家里的积蓄一扫而光。后来,又四处借钱,能借的都借了,娘的病一直没有好转。
后来,娘全身浮肿,浑身无力。人民医院的医生说,要治好她的病,只有到西南医院去换肾。可换肾得要好几十万!
自己也不想娘就这样去了。可是,实在没地方借钱了,家里一贫如洗,过日子都成问题。
叫萍萍去娘家借钱也是万般无奈之事啊。平时懂事、善解人意的萍萍竟然说“人都成这样子了,医了也是白医;就是钱堆在身上,最后也是死路一条,浪费钱。”她怎么可以这么说?那可是我的娘啊。
回想到这里,吴思富心里还气愤难平。
都怪自己当时气急攻心,甩手就扇了她一巴掌,还大声地叫她“滚”。那一巴掌打得可真重啊,当时萍萍的脸上就起了五根手指印;一个“滚”字,让他的心在滴血啊!
结婚这么多年,自己从来没打过她,从来没吼过她,从来都将她当成如啸天一样的宝贝,当时怎么就打了她呢?
萍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伤心、难过、失望,那眼神,自己现在都记得。
以为她会嚎啕大哭,或者和自己撕打在一起,结果她硬是忍住没哭出声来。要是她打自己一顿,自己心里就不会这么后悔难过了。
儿子做完作业进来找萍萍拿钱买作业本,猛然看到萍萍红肿的脸,愣住了,随即大声地吼道:“你还是个男人吗?打自己的老婆算什么本事?”
啸天真是萍萍的贴心人啊。自己也是娘的贴心人!吴思富在心里为自己开解道。
那天儿子为什么在家里?平时不都在学校上自习吗。是周末?应该是周末。吴思富努力地回忆道。
儿子的吼声一下子让萍萍哇哇大哭起来。爹跑了进来,娘也颤微微地走了过来。她拿开萍萍捂着脸的手,看到脸上的红指印,心里瞬间明白了。
可是,娘为什么走过来打自己一耳光?我打萍萍肯定是有原因的啊,她为什么不问问我就打我?
现在想来,娘打得好!还没把自己打醒。她应该再用力扇自己几下,那样自己是不是就会说些好听的话哄一下萍萍?或者安慰她一下?
可自己大男子主义作祟,对她不理不睬,晚上还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她当时心里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