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虎子的衣服,正随风招展,仿佛在跟自己送别。心中不由一阵酸楚。别了,虎子!别了,校园!
他深吸一口气,想着以后前路漫漫,前途渺茫,不觉心下酸楚。头也不回地快步向校门外走去。
回到家,啸天见爸爸胸前挂着长围裙,手上戴着袖套,正在屋檐下
剖竹划蔑。
房前晒坝里堆了一大堆百家竹,爸爸手起刀落,势如破竹,锃亮锋利的蔑刀“啪啪啪”地剖着百家竹。那架势,那手法,不输于老蔑匠吴元寿。
“爸,我回来了。”吴啸天鼓起笑脸,亲热地叫道。
吴思富见儿子回来,赶紧放下蔑刀,拍拍身上的竹灰,接过儿子的背包向屋里走去。
吴啸天见父亲剖竹划蔑,很是惊奇,问道:“爸,你划蔑条做什么?编背蒌吗?”
“编竹筛。”吴思富简单地答道。
“编竹筛?编竹筛做什么?”啸天狐疑地问道。
“卖。”见儿子满脸疑问,吴思富展颜一笑,说道,“前两天,我去镇上赶场,看到有人卖竹筛、竹篮,15元钱一个,样式还不好看。这几天没事,我琢磨着,我也会编,不如编了也拿去卖。”
啸天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几天才编一个竹筛,还不知道有没人买,能挣多少钱啊?对于家里的几十万欠债,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吴思富赶紧生活做饭。他将米洗净,放进柴灶上黑黢黢的铁罐子里,柴火噼噼啵啵地燃烧着,自行焖着鼎罐里的米饭。
他又将肉拿出来,切成丝,拌上生姜、大蒜,放上盐腌着;拿出几个土豆,切成丝;然后调了一碗鸡蛋羹蒸在米饭上。
灶堂里燃着红红的火,屋子里瞬间温暖起来。鼎罐里的米饭散发现诱人的香味,铁锅里滋滋的菜籽油爆炒着土豆丝,香气撩人。
啸天坐在火堂边烧火。看着父亲忙碌的样子,一时有点儿恍惚。父亲不应该是捧着酒瓶借酒浇愁的样子吗?怎么看起来像换了个人似的。看情形,父亲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
我还说不说辍学的话?如果说了,爸爸会怎么样?会不会像我小时候犯了错,扬起大巴掌劈头就打下来?或者气愤地将东西一扔,蹲在一边生闷气,不停地狠狠抽烟?想到这些,吴啸天心里有些胆怯,不读书的话不敢说出口。
“爸,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炒菜的嘛。”吴啸天对吴思富说道。
“肯定啦!也不看看我是谁!”吴思富心情大好地说道。
见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