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不错,所以很受欢迎。”
俞夕看着前方,眼神不知飘向何处,实际上他哪里是受欢迎,而是一画难求,请他画画的人从家门口一直排到城门外。
“拙荆小梨也曾让我给她画一幅画像,但是因为找我画画的人实在太多,又都是权贵得罪不起,所以一直没空出时间来给她画画。”
俞夕说到这儿自嘲一下:“我给好多人画过画,竟然从未给她画过,当时只觉得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继续说:“但是拙荆却突然得了重病,一发现就是药石无医的程度,她希望我能为她画一幅画。”
“因为生病,她面容憔悴,我怎么画都画不出她曾经的面貌来,”俞夕捂住脸:“我画了二十年的画,唯一画不好的竟然最重要的人,因为我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她!”
方喜乐点点头,就像人人夸赞的大厨,却没给家人做过一顿饭,医术超群的大夫,却没及时发现家人的病情。
人最容易忽略的,往往是最重要的人。
等到失去后,却又悔不当初。
俞夕接着讲自己的故事:“于是我便封笔不再画画,为了谢绝那些上门求画的人,甚至搬到了这个小山村。”
“但是有一次出门,我捡到了一幅奇怪的画卷。”
方喜乐竖起耳朵听他讲。
“画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滴乱七八糟的墨水,我捡回画,试探着在上面画了一只鸡,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墨落到纸上,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缓缓蔓延,那只鸡竟然变得活灵活现,和现实中的简直没什么两样。”
“我当时吓坏了,立刻想把这幅画扔掉,但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鬼使神差地把画收了起来。”
俞夕说到这儿还是有些惊魂不定,可见当时他确实吓得不轻。
“画就放在家中,但我一直没有碰它,直到一个月圆之夜,我因为思念小梨喝了几口酒,想到既然这幅画能自己作画,和真实的一模一样,我为什么不用它来画小梨呢?”
“于是,我就画了一幅小梨的画像,果然和真的一模一样。”
方喜乐皱起眉头,在现实中,她看了俞夕房中所有的画,并没有看到女子的肖像画,难道真正的鬼物和俞夕一起来到画中世界了吗?
“我能看看那副画吗?”
俞夕点了点头,从柜子中取出一幅画,画中女子娇俏地站在梨花树下,笑得天真烂漫,上面题着一句诗词: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