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婴口中哼唱出。
乌黑的血不知何时布满了整栋庙宇内,顺着墙壁、大门、缓缓流下。
持续的刺激与突然出现的变故让张浅浅那脆弱的神经承受不住,顿时双眼一翻,整个人晕倒在地,不一会就被乌黑的血给包围起来。
乌血翻涌,接连从中爬出许多小小的诡婴的身影,片刻后便爬满张浅浅的全身。
陈柏言牙关打颤,强忍着因为恐惧害怕而已经抽筋的小腿,他奋力扑向倒地的张浅浅,试图将她从那滩乌血中拖出来。
可是,就在陈柏言刚一接触到乌血的时候,他就如同摸到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般,冰冷刺骨,不过片刻便被冻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紧接着,乌血流淌,不一会就将陈柏言也包裹在内。
越来越多大小不一的诡婴从黑暗中,或是乌血中出现,不大的庙宇内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就像层层叠叠铺盖在一起的蚂蚁一样。
手中提着白纸灯笼的老妪见状,缓步走上前两步,一张树皮似的脸容挤在一起,怪声道:“似英庙,似英庙,这里确实可以求子,但是,子亦可以于似英佛像前祈祷,报父母堕胎之仇啊。”
老妪目光扭转,落在已经晕死过去的张浅浅身上,怪声讥讽道:“小小年纪居然堕胎数次,如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不如就拿你与你丈夫的命给似英佛像填上一抹朱漆吧。”
就在这时。
肩头蹲坐着一只虎斑条纹猫咪的秃头少年,不知何时,诡异的出现在似英庙内,他伸手拍了拍老妪的肩膀。
怪声怪语的老妪全身瞬间一顿,紧接着便化作一阵黑风消散,再出现时,已经是在方平安对面不远处了。
原本只是打算展开死亡之境摸摸鱼,捶杀一些小怪混经验的方平安看向门口被一堆诡物淹没的夫妻俩,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鼻子,小声抱怨道:“不是吧,这都能撞到麻烦事儿啊……”
但是少年还是一拍额头,侧过脑袋看了眼身后青面獠牙的佛像,嗤笑道:“似英佛,那是什么东西?听都没有听说过,现在是什么荒野淫祠,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迫害人类了?还说着什么一报还一报,打着大道理去肆意迫害无辜,真是可笑。”
说着,方平安露出一个笑嘻嘻的表情,看着老妪,“再说了,天地律法,以人为本。哪里轮到你们这些人不人诡不诡的东西指手画脚。”
“另外,小子还真有一事需要你们的似英佛帮帮忙啊。这个忙挺简单的,就是希望你们为了我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