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意外,出去浪没浪成,还差一点把自己浪没了!”
…………
清凉山。
清凉观,祖师堂。
单手拎着木魄永昌棺的佝偻老人此时一手扶着棺材,坐在祖师堂内的梨花木太师椅上,老人微眯着眼,看向坐在祖师堂正中蒲团上的李阳离,笑道:“修道修道,修仙修仙,凡人远离红尘,没了人情味,便是仙?狗屁的长生久视……害人不浅呐!”
邋遢中年汉子,也就是李阳离,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大咧咧道:“堂堂兵家大佬,不会真是闲的没事,就扛着一副棺材板子,跑过来找我聊这些不搭边的腌臢狗屁话吧?”
“再说了,修道修仙,修出一条道,一人和一山,这么简单的道理,您还能不知道?”
佝偻老人忽然又道:“用那些秃驴的话讲,人生在世,如在荆棘中行,人生苦,众生皆苦。”
李阳离从蒲团上站起身,弯腰拍了拍膝盖,咧咧嘴,“您拿这副棺材板子,自己找个地儿,爱埋哪就埋哪,别埋在我清凉山就行。”
邋遢道士伸手挠挠头,“我这清凉山土薄,盖不住您这么大一尊……神仙?反正您的算计我也清楚,不过我这,不成!”
佝偻老人闻言呲牙一笑,从太师椅上站起身,脚尖踢棺,顺势将棺材扛在左肩头,然后空出的右手一抖,刻着“魂去来兮”的黑皮灯笼出现在老人右手。
老人就这样转过身,慢步走出祖师堂,
“众生皆苦,我肩挑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