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防备太子舅舅太早的惦记那个位置,而非真的厌恶和要废了太子舅舅?”
骆妈妈摇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敢乱说,但太子殿下是勾娘娘所出,依着圣上对勾娘娘的情份与诺言,只要太子殿下不动其他的心思,圣上也不会真的废了太子的。”
“其他的心思”,指的是让宣文帝早些退位、然后新帝即位吗?太子当得久了,谁不想当皇帝呢?更何况旁边还有兄弟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失去太子之位,新的储君必会对前太子一家赶尽杀绝,一个不留、以绝后患!
上一世便是如此,梁王成为储君后未动前太子一根汗毛。可宣文帝驾崩、梁王登基后,第一道密旨恐怕就是除掉太子及其所有儿女!而谢芙雅自己也是在新帝登基没多久,被一碗毒汤送上黄泉路。
听骆妈妈这样一说,难道太子舅舅若想保住储君之位,例是在低调行事、在宣文帝面夹着尾巴当个孝顺儿子?
“县主、骆妈妈,隔壁庄子来人了。”屋外响起丫头的声音,“说是来借些炭火。”
炭火?不过才八月,怎么需要起炭火来?
骆妈妈走到门外,与那传话的丫头道:“你带着人去找英伯,从库里调一筐好碳匀给那人。”
丫头应了一声后离开,骆妈妈复又进入室内。
谢芙雅隐约听到骆妈妈让人去取炭,便纳闷地问道:“这才什么时候,怎么就有人要有炭了?隔壁庄子是哪家的?”
骆妈妈垂首答道:“隔壁庄子原是永郡侯府的产业,去年年底前不知卖给了哪家。永郡侯府的下人都搬了出去,由新主人派了仆役过来。那新主人年后过来住了半个多月,从我们这儿匀了一筐炭过去用。上个月也过来住了几日,不知做什么用也匀了半筐炭过去。”
所谓“匀”,便是将多库存的炭平价卖给对方,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个庄子的人倒是熟悉起来。
“最好还是打听清楚,免得出什么事。”谢芙雅对骆妈妈道。
“是,奴婢会派人再仔细的查查。”骆妈妈垂首应道。
谢芙雅问完了自己想问的,便让骆妈妈下去休息。
骆妈妈离开没多久,谢倬便打着哈欠来找谢芙雅了。
“哥哥可睡得足了?”谢芙雅调侃地问道。
谢倬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坐到了窗边软榻对面的桌椅旁。
“妹妹可住得还习惯?昨晚睡得好吗?”谢倬问。
“还不错。”谢芙雅答道,“是有些认床,但因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