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吕大和马三儿故意挑拨两批工匠互斗,想趁乱打伤谢督工,给他一些教训。”程淞流利地口述了事情的经过。
罗时骞听了后只是皱皱眉,并未多说什么,然后向程淞道谢回了谢倬所住的工寮。
看着罗时骞离开的背影,侍从左辰疑惑地道:“主子,罗指挥使和敬义县主能相信吗?”
程淞掩口打了个呵欠,然后伸展手臂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管他们信不信,裴督工人都死了,马三儿与吕大只不过是棋子,除非大理寺来查这件事,否则……就此结案!”
左辰想到昨晚主子爷吩咐他去捉拿裴督工时做的手势暗语——杀!那个裴督工是他亲手灌的毒药,亲眼看着挣扎片刻便七窍流血而死的!
“您动了世子安插在行宫中的人,回京后梁王世子恐怕会……”左辰有些替主子担心。
“哼!裴英刚使手段就被人识破,早晚是会找到他头上的!”程淞冷声地道,“这种办事不力的人留着何用!我只是替梁王世子清理不得用之人、免得被人查到他头上罢了。”
左辰的面皮抽了抽,他垂下头没敢再多嘴。
那裴英原是跟在梁王世子身边阿阿谀奉承的小人,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曾为了讨梁王世子欢心,竟将一十二岁少女暗暗送进世子的别院……那少女的父母还当自家女儿去富贵人家当奴婢,将来攒了钱能赎回来!
裴英该死,恰好有这么个借口、理由,程淞自然不会心软手软!
程淞曾疑惑:生性多疑的梁王和德行有失的梁王世子,真的值得他与父亲鲁国公扶持追随吗?
但祖母当年得梁王献药相助才得以康健,这个恩他们父子不得不报!
程淞抓过胸前未来得及束起的散发扔到身后,勾起一侧嘴角道:“走,去向皮统领求个人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