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鹿园的工寮里守了谢倬一夜,天渐灰蒙发亮时谢倬药效过去醒了过来。
谢芙雅伏在桌上睡着了,听到有人说话马上睁开眼睛。
原来是大姐夫罗时骞和谢倬在说话。
“哥哥醒了?”谢芙雅简单理了理衣裳和头发走到通铺旁。
谢倬看到一身男装、黑着眼圈儿的妹妹时一愣,“妹妹?你怎么……怎么也过来了?昨晚……”
“哥哥感觉如何了?”谢芙雅蹲下来看着额头缠着布条、面色有些苍白的谢倬,“可还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谢倬扶了扶额头,“就是头疼,还有点儿恶心。”
谢芙雅站起身来到门口唤了小杨进来,“你去把大杨叫醒,让他把大夫请来给大爷看看。然后你抓紧眯一会儿,如果大夫说大爷没事可移动,我们马上启程回京。”
“哎!”小杨领命去叫大杨和罗长寿。
昨晚,谢芙雅回来后便让大杨和罗长寿去休息了。一是大家都守着也没什么用,二是如果天白天能离开行宫,路上还需要警惕着,都不睡觉哪来的精神!
很快的,大夫就被请了过来。但看大夫衣衫略显不整、帽子略歪的样子,应该是被大杨给从床榻上挖起来、继而拖过来的吧。
大夫坐到床边给谢倬把脉,又问了谢倬几个问题。
末了,大夫转头对一脸期待的众人说:“谢督工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卧床休息数日便能恢复正常了。”
罗时骞听得心中一喜,忙问道:“今日他可能乘车回京?”
“若是躺在车上、一路平稳些,倒是无妨。”大夫抚着下颌的山羊胡道。
罗时骞与谢芙雅对视一眼后道:“多谢大夫了。”
谢芙雅让大杨送大夫离开,并付了五十两诊金。大夫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
“大姐夫,虽然大夫说哥哥可以移动了,但行宫禁军那里能否放我们出去?”谢芙雅皱眉担心地道。
昨晚,谢芙雅带来的侍卫到底没能进到行宫来,他们在行宫露宿了一晚。
皮世经昨晚能阻止侍卫入内,难保今天不会阻止他们还走谢倬。
罗时骞皱眉想了想,“不如去请鲁国公府的程世子帮忙疏通一下。”
程淞?谢芙雅移开视线,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敢到那个人。
一直以为是俊美佳公子的人,昨晚却如同地狱修罗般一边笑一边踢飞人……谢芙雅有些怕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你不知道他笑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