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人给您叫壶茶?或是叫个茶博士上来给您煮茶?”谢芙雅微笑地道。
谢芙雅并不在意程淞是否喝茶,她不过是客套客套罢了。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毕竟是有求于此人。
程淞哼笑,“我邀请敬义县主到此茶楼并不是专程来喝茶的。”
谢芙雅垂下眼帘勾勾唇,“既然如此,我们便说正事吧。”
“甚好。”程淞将汤茶推到一旁,双臂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地盯着谢芙雅的双眼,“敬义县主为何在信中说是我欲陷害令兄?仅仅是因为令兄在太后的千秋宴上踹我入水而猜测的?同时,程某也很好奇,县主是如何知道有人要陷害令兄的?若真的是程某,你又要如何惩治于我、令我后悔终生呢?”
谢芙雅昨日写的信中言词虚势十足,她自然没什么办法惩治程淞,但她知道程淞也活不到十八岁!其实那封信主要还是试探而已!
“我哥哥现在督管行宫喜春园的修葺,前阵子换了一批工匠,新工匠中有两个人总在挑拨是非,似要引起新老工匠之间争斗。”谢芙雅道,“之所以我会怀疑到程世子您的头上,实在是那个随从听到那两个挑拨之人提到了‘鲁国公’三个字。”
程淞眉头一挑,“提到‘鲁国公’?确定不是那随从听错了?”
谢芙雅勾唇一笑,“那随从是个谨慎的人,若没听清岂会禀报给主子?因此我才会以为是程世子欲报复我哥哥,才派人去挑拨离间。毕竟……我听说程世子也领了行宫修葺总督建的差事,换些工匠、安插几个人还是不费什么力的。”
“呵!”程淞被气笑了,“县主未免把程某看得太卑鄙、小人了些!”
“若是冒犯了程世子还请见谅。”谢芙雅微垂眼帘道,“昨日世子在信中说会帮我哥哥查出是谁欲陷害他,可是真的?”
程淞抓起方才被自己推开的茶汤喝了一口,随即便皱起眉头将茶杯推远。
“既然涉及到了鲁国公府,我自然是要查个清楚的。”程淞板着脸公事公办的道。
“那我便在此先谢谢世子了。”谢芙雅道了谢,转而忍不住问道:“程世子上次在宫门前拣到的小刀可找到主人了?”
程淞双眸一斜,视线定在谢芙雅的脸上。
精致芙蓉面、潋波飞凤眸、红艳软朱唇,谢芙雅不是一眼便令人惊艳的女子,但越是细看越觉得此女子有引人入迷之险!
“怎么?敬主县主想起那把刀是你丢失之物?”程淞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