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发生了男主子身边婢女妒嫉家伎、泼汤毁容之事,一时成为成义伯府里上下的谈资。
有人说二爷风流,惹得婢女与家伎争风吃醋才酿了祸事;有人说二奶奶是个软柿子,先前因二爷和丫头亲昵气病了自己,如今又管不住二爷的后院儿;有人说如霜恶毒、家伎也是活该,凭着美色霸着爷们儿,现在毁了脸看她以后怎么办!
老陈氏借题发挥,把二太太和谢芙雅叫过去痛斥了一顿!
二太太垂首听训,不时还用帕子拭拭眼睛,也不知有无泪水。
谢芙雅也低着头一副恭敬模样,但心里却撇嘴冷笑。对老陈氏来说,二房发生这样的事她能拍着大腿狂笑!找她和二太太过来训斥,不过是可算找到理由能骂人罢了。
老陈氏骂够了,接过婢女递上来的茶水润润喉,“说说吧,你们婆媳准备怎么处理这起子事儿?行凶的丫头要如何处置,那个毁了脸的怎么安排?”
二太太又用帕子压了压眼睛,瓮声道:“是我们做得不好,劳老太太跟着操心了。行凶的丫头叫如霜,事发当日就已经关进柴房去了;那个买来的家伎……”
二太太后面的话没说,转头看向谢芙雅。
如今谢芙雅是敬义县主了,她买来的人更是没人轻易敢动。
谢芙雅接收到二太太的视线,不急不慌地道:“回老太太,那个家伎是买来侍候二爷的。我在宫中养病期间,听说二爷对她甚是宠爱。如今她的脸虽然毁了,但与二爷的情份还在,芙雅可不敢做主将人随意安排了。”
老陈氏眉毛一挑,对谢芙雅这番话倒是深感意外!
那个不过是看丈夫与个丫头调笑就又闹又病的谢氏竟转了性子?先是主动把丈夫在外面包的粉头儿买回来,后来丈夫宠爱新人她也不妒了,如今不但没借机痛打落水狗的赶走那家伎,反而要听蔡诚山的?
“你是山哥儿明媒正娶的原配正房大妇!连处置丫头、家伎的权力和胆子都没有?”老陈氏沉着脸道,“爷们儿的心思都是应该放在外面的,回了府里也是与妻子举案齐眉,那些个姨娘、通房丫头、家伎都是消遣的玩意儿,来了去了、生了死了都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你赶紧把那个毁了脸的女人处置喽!当初就说不能留她在府里,现在看出来是个祸根子了吧!”
“老太太您都发话了,芙雅自然是听命行事。”谢芙雅福身道。
嗯?老陈氏一愣,怎么就变成是听她的命令行事了?她下什么命令了?只不过是教谢氏如何当好一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