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倒是不甚在意,“也许蔡二郎是急着去寻你吧?我和你们爹爹哪里又缺他一个请安。”
“娘亲,您是没看到蔡二郎对妹妹那副凶相!”谢倬忿然地道,“当街大喝以‘谢氏’称呼妹妹,话里话外是说家里长辈让他接妹妹回去,还说妹妹在外抛头露面、丢了他们成义伯府的颜面!”
谢芙雅本来还想在安阳公主面前说几句蔡诚山的恶行,没想到兄长就替她说了,她只需做出伤心状博取娘亲的同情便好了。
安阳公主听儿子述说蔡诚山的不是,又见女儿面露感伤、以帕拭眼角,之前不想计较的想法便没了。
“真的如此?那蔡二郎未免太不像话了!”安阳公主沉下脸,眉眼一立地哼声道,“他可把娇娇当作妻子了?竟当街喝斥、折辱!”
“就是!若不是妹妹拦着,我早就教训他了!”谢倬按着拳头道。
谢芙雅用帕子擦红了眼睛,声音微微哽咽地道:“因我嫁蔡二郎之前,太太赶了他心爱的丫头,成亲后他对我一直如此。他对我如何倒也是无所谓,如今竟不将爹爹与娘亲放在眼里,过门而不入!是女儿不孝,累得娘亲和爹爹受人晚辈无礼之欺。”
送走蔡诚山的通房丫头是安阳公主的意思,她也没想到那蔡二郎是个不着调的,竟为了个通房丫头如此侮辱、欺负正头妻子!
“真是岂有此理!”安阳公主拍了一巴掌榻桌,“我倒是要去成义伯府问问老太太与太太们,蔡家是怎么教育哥儿的,竟是这般的无规无矩、不贤不孝!”
“娘亲莫气。”谢芙雅劝道,“不必为了女儿的事与蔡家人生气。老太太与太太们待女儿还是很好的,蔡二郎七岁便移居外院,他有什么不好也不关太太的事。”
谢芙雅违心替蔡家的女眷们说好话。
安阳公主贴身服侍的嬷嬷采桑也低声劝解,才劝阻住安阳公主欲找蔡家人理论的想法。
从安阳公主的院子里出来,谢倬对谢芙雅道:“妹妹若是不想让娘亲出头,我去替你教训教训妹夫!看他敢再欺负你!”
想到上一世自己死后哥哥醉酒在成义伯府门前大骂蔡家人无情无义、骂蔡诚山混帐的情景,谢芙雅心中无比柔软、眼中微热。
“现如今哥哥差事忙碌,就不必为蔡二郎与我的事操心了。”谢芙雅道,“但蔡诚山对我如何无所谓,今日对爹娘的不敬却是要付出代价,才能令其长教训!”
谢倬一听妹妹又有招数整……教训人,忙感兴趣地凑上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