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驸马府了?”
二太太手里的耳坠子当啷掉到了地上,屋里的小丫头赶紧跪到地上去找。
“什么时候的事儿?”二太太推开身后给自己梳头的丫头,转身看向盛时园里的丫头如霜,“昨晚二爷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儿天刚蒙蒙亮,我们奶奶便起身了。如诗便指使着奴婢们收拾二奶奶常用的东西,打包装理之后就让如春、如秋搬到西侧门备好的马车上去。”
如霜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向二太太禀报了今天清晨盛时园里发生的事,以及昨天蔡诚山去盛时园与谢芙雅大吵一架、都吵了些什么全都说了出来。
二太太越听眉头拢得越紧。
“昨儿晚上二爷离开后你怎地不过来禀报?”二太太气恼地责问如霜。
如雪与如霜是二太太特意挑选出来安排进盛时园的两个丫头。一来是在儿子儿媳的院子里安插自己的眼线,对谢芙雅的动向有个掌握;二来也是抱着将来这两个丫头中有一个或两个能被收做通房的打算!只是蔡诚山成亲半年多,这两个丫头送来的都是那对小夫妻吵闹得鸡飞狗跳的消息,每每听得二太太心烦!
“二爷走了之后,二奶奶就让锁了院门,奴婢出不来。”如霜垂着头回道。
二太太只知道昨晚蔡诚山又是在书房过的夜,她还以为是儿子依旧不愿接受谢芙雅,原来是谢芙雅用茶水泼走了丈夫!
听到自己儿子被谢芙雅怒斥、又泼茶水,二太太的脸阴沉得要滴水!
谢芙雅若不是安阳公主的女儿,她定是要把人叫到自己面前跪着好好训诫一番,并让她抄上几十遍《女训》、《女诫》!
“哼!便让她回娘家去好好反省着吧!”二太太冷哼地道。随即,她又转回身让婢女继续为自己梳发。
如霜一脸得意地从二太太的院子回到了盛时园,见如雪坐在主屋廊沿下做针线,走上前抢过如雪手中的绣绷端详。
“你做什么?”如雪抬头斜眼瞥着如霜,没好气地抢回绣绷,“你去了二太太那里?”
如霜靠在如雪对面的廊柱上,勾着红唇笑道:“是啊。”
“你我是盛时园的奴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该晓得。”如雪低头走着线小声地道,“以后二太太那里,你还是少去吧。”
“为什么呀?”如霜不甚在意地挑着眉眼道,“你我都是太太挑来侍候二爷的,身契都在伯府里呢,怕什么?”
如雪又瞥了一眼如霜,未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