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雅虽怨恨蔡家人,也一心想报仇,却是不愿母亲难过和为自己忧心。所以,她只说蔡二爷向自己道了歉,蔡家人对她也还好。
安阳公主知道小女儿被家人惯出娇蛮的性子,受委屈不说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既然谢芙雅说“好”,应就是好了,她便安下心来。
谢芙雅与母亲安阳公主又说了会儿闲话,便扫了一眼屋内立着的婢女们。
采桑领会,招呼着婢女退出去,给这母女二人说贴心话儿的空间。
“如诗、如画,你们也出去找府里小姐妹说话去吧。”谢芙雅打发自己的婢女出去。
如诗、如画跟着驸马府的下人一起退了出去。
安阳公主不解地看着谢芙雅,不知小女儿有什么秘密的话儿要跟自己说。
“娘,大哥哥做什么去了?我回府怎地没见着他?”谢芙雅坐正身子,拉着安阳公主的手问。
“你哥哥他与几位皇孙和勋贵府上的哥儿们去草场子跑马去了。”安阳公主道。
谢芙雅皱眉,“大哥哥今年也十九了,明年便该及冠了。却至今没领个正经的差事儿做,爹爹和娘亲对大哥哥的将来可有个章程?”
提到唯一的儿子,安阳公主便叹气。
“你也是知道的,你哥哥是个不受拘的性子,便是给他讨了差事,怕也是坐不住的。”安阳公主无奈地道,“与其让他坏了差事让人告上去,倒不如哪日我去太子哥哥那里给他求个闲缺,再说门亲事。想来有了家室管束,他能长进些。”
“那怎么成?”谢芙雅杏眼微立、小脸微寒地道,“大哥哥若是不成器,将来如何替我与姐姐撑腰?又有哪家愿意将女儿嫁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
安阳公主见小女儿突然厉色,不禁吓了一跳,“娇娇,你这是……”
谢芙雅知道自己的模样吓到了娘亲,忙和缓脸色道:“娘,大哥哥与我和姐姐不同,他是男人得撑起门楣。爹爹醉心于诗词歌赋,祖父眼里又只有谢府那些堂兄、堂弟,大哥哥散野惯了岂不成了废人!”
“将来太子登基,应是会给你哥哥封个爵的。”安阳公主安慰道。
“空头的爵位有什么用?”谢芙雅轻哼道,“而且未来之事谁又能保证呢?娘亲还是不要寄希望于未来,不如现在就把哥哥扳正过来!”
“这……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皇外祖命太子舅舅和梁王舅舅督办夏行宫修葺一事,娘亲去太子舅舅那里给哥哥求个差事先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