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无奈的摇摇头,低头示意他看自己的胳膊。
只见白舟绑着他胳膊的布条迅速被浸出的鲜血染红,白舟不说话,又多缠了几圈,才给系上。
知道白舟担心自己,孟善无所谓的笑笑,低声解释道:“这点小伤不必担心,我们孟家可是医药世家,只要不缺胳膊断腿,回去兄长都能给我们医好。
现在,还是成功爬到第九窟重要。”
白舟不赞同的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就算会痊愈,可是这一刻身体上的疼痛是真是存在的啊。
阿善,你太不爱惜自己了。”
最后一句,白舟说得很沉重。
之前他就有感觉,孟善给人的感觉明明是个很开朗的少年,活泼肆意,是他最想成为的那一类人。
可是,就是这一份活泼肆意,让白舟察觉到不妥。
肆意过了头就是放纵,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尽心,尤其是对自己。
眼睛都瞎了,可是他依然无所畏惧,完全不当回事。
白舟想过是因为孟家的家世让他有恃无恐,可是,白舟却发现了一个连他都不相信的事实。
孟府,好像除了韩青青,并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孟善的。
这话听来或许很可笑。
可是,这是白舟这今天常来往孟府得出的匪夷所思的结论。
和陵城人士都说孟府的二公子如何如何得宠,又如何有恃无恐。
可是,他眼睛都伤成了那样,白舟一次也没有见孟仁义和其夫人何言舞来探望过他。
虽然孟子晖这个医术高超的兄长每日都会为孟善看诊施药,但是白舟总感觉孟子晖的眼神太干净,干净到根本没有一丝兄长对弟弟的疼惜和爱护。
反倒是孟子晖的夫人韩青青,那个总是咋咋呼呼来,又伤心离去的孟府少夫人,她眼底对孟善的疼惜连白舟这个外人看了都心疼不已。
他也并非真的蠢笨不可救药,当日在院子里选布娃娃的时候,他是看懂了韩青青对孟善的情义的。
但是,他更知道人言可畏,以及世俗伦常。
所以他才故意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白舟认为自己对孟府人的看法或许缺少应有的阅历,或许他了解的太少,所以才会得出这么荒缪的结论。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梦事情,他真的感觉到了孟家人对他的真情实意了吗?
白舟伸手握住孟善的手腕儿,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