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有了进展,喻奕泽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不少,被埋在坍塌地又侥幸留了一条命的工人依旧没有醒来,家属的情绪一直是贺知心在安抚,要不然他更是头痛。
他想着要把事故现场的进展与贺知心分享一番,就给她打了电话。
贺知心的声音透露着疲惫和嘶哑,能感受到她为了安抚家属和照顾他们花费了多大心思,被埋的工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老婆是纯粹的农民,自己的老公昏迷不醒,对他们这个家庭,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喻奕泽提出给钱并帮扶两个孩子上完大学,谁知道前一天答应后一天家属就反悔了,说她只要公司给她老公一个公道。
何为公道?能让她拥有一大笔钱且照顾自己的孩子成人,这还不是公道?
总之喻奕泽是没能成功劝服家属的,贺知心便主动接手了这个工作,平时娇贵的她,做起照顾人的活也丝毫不含糊。
得知事故现场的事有了进展她也非常高兴,并且提出明早要和他一起去事故现场看看情况。
喻奕泽拒绝了她,原以为她死心了,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在自家门外看到了她。
贺知心笑兮兮地说:“早上好,给你买的早餐。”
这种笑容,他在大学时经常见到,那个时候的贺知心也是这样,强势闯入他的生活,强迫他接受她的存在。
喻奕泽无可奈何接过早餐,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庞歉意地说:“谢谢你愿意帮忙。”
贺知心摇摇头,善解人意地说:“爸爸也是负责人之一,他在b市坐阵还能出现这么大的事,我就当在为我爸爸赎罪了。”
两人一路无言,红绿灯时间,喻奕泽收到了郝藤发来的消息,他上飞机了,两个小时后就到b市。
喻奕泽给他回了消息,让他放了行李后直接前往施工地。
今天这事必须解决了。
暴雨增加了笼罩在整座大山的湿度,贺知心刚从车上下来,一阵寒风就吹得她想再躲回车里,喻奕泽也看到了她的动作,淡淡地说:“你就在车里,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不说这话还好,贺知心一听他这话直接一咬牙就从车里下来了,‘啪’地一下关上了车门。
“奕泽,等等我。”路很滑,并且满是泥泞,贺知心穿着小白鞋行走起来非常困难,而且这双小白鞋的寿命应该也就这一次了。
喻奕泽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还是她还是跟了上来,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