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奕泽到底在别扭什么?她该说的不都说了吗?
她越是想这些,她就越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喻奕泽明明是爱她的,却做出如此让人难受的事。
许久之后,她认命般地从床上坐起来,赤脚走在地毯上,捡起那张被她扔掉的便条,宝贝似铺平,可它已经被揉得足够皱,无法恢复原样了。
眼泪特别不争气地顺着脸颊留下来,施初雅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哭泣,心上痛得像是活生生被人挖出一条口,无法呼吸。
爱情的苦,真的是谁尝谁知道。
哭够了似乎好受了许多,施初雅将便条再卡回书页,去了洗漱间。
遮光十足的窗帘将屋内衬托得像黑夜一般,没有喻奕泽在身旁她睡得并不安稳,不知道做了什么梦,露在被子外的纤纤细手痛苦地抓紧了被子。
她做梦了。
梦到了很久没有梦到的噩梦,那些追赶的人,抱着思儿逃跑的母亲,还有那个失忆的男人,以及他叫的那声‘思暮’。
梦里不断转换场景,她奔跑着,咆哮着,她说的话没有任何人听得到,她像是个被排挤的边缘女人,孤独而绝望。
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滑落,她还没有醒来。
她见到了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不对,应该见到了两个人,她们也长得一模一样。
“思儿,你终于找到妈妈了。”女人的声音悠长,像是自动加了特效。
施初雅皱着眉头,“你是谁?你是我妈妈吗?”施初雅质问。
女人气质出众,笑得出尘绝艳,“对啊,思儿,妈妈好想你。”
受伤的施初雅无法辨认女人话里有几份认真,她看着和自己眉眼相差不大的女人,扑到她怀里就哭了。
她想告诉自己的妈妈她现在很痛苦,她很想念妈妈,可转眼间妈妈就不见了。
“傻孩子,妈妈在这呢,哭什么啊?”说话的是另一个人,与刚才的女人相比,眼前的人更活力一些。
施初雅跌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她,“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的母亲?”
女人并不生气,她依旧温柔地说:“妈妈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你了,你记不得妈妈也没关系,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
头痛来得猝不及防,施初雅抱着头,不停地重复‘你不是你不是’,有人走过来抱着她,施初雅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这是欠了她二十几年的怀抱,她控制不住地泣不成声。
女人又不见了,施初雅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