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照片很模糊,但依稀能看清楚人,“最近带回来的人,有没有他?”
经理借着灯光仔细看了一两分钟,才点点头回了个‘有’字。
“带我去。”
喻奕泽感受着逐渐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一路走下来,都听到哀嚎声,他眉头一皱,觉得冷焱的恶趣味真的是不忍直视。
“到了。”经理带着喻奕泽在一个泛着水雾的门前停下,然后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喻少不要在地下呆太久,上面还有事,我先出去。”经理憨厚地说着,然后迈着胖粗粗的小短腿走了。
小小的隔间里,各种味道充斥在鼻息之间,喻奕泽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
他头发已经长得遮住了眼睛,凌乱地散落在脸庞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蜷缩在并不暖和的床上一角。
“你说奇不奇怪,你被带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后,我就被受到了埋伏。”
男人咳嗽了两声,好像并没有听到他说话。
“当年你求我放你一条生路,我放了,而你却因为失去权势,失去奋斗的雄心,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得多少人为你的行为买单?”
“你的儿子,亲人,还有曾经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人。”
“他们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男人的嗓子粗哑得厉害,差一点都听不出来本音了。
喻奕泽双手插着兜,面无表情地说:“当年你对我有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你要是劝不住,我就不留情面了。”
对这个曾经在事业上对他有过帮助的老人,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
“考虑好了直接离开,门给你打开,是一直呆在这,还是走出去,你自己选择。”
喻奕泽从地楼回到地面时,天已破晓,但他就是想再看看施初雅的样子,便驱车回了半岛小苑。
半岛小苑餐厅,施初雅正啃着流星包,脸上有一块红痕,看起来非常闷闷不乐,见到喻奕泽心情虽然好了点,但还是只是咬着包子不说话。
“脸怎么了?”他问的语气无比自然,好像他真的不知道那个掐痕是怎么出来的。
“被蚊子咬了,要不然被自己挠了。”
喻奕泽嘴角勾起笑意,点了点头,“真笨。”
饭后,喻奕泽难得没有立马出门,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过一张报纸专注地看着,特别像个老干部。
施初雅一双眼睛转啊转,就随口问了句,“喻奕泽,我能提前去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