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交代过，林凡不找他们帮忙的话，不允许他们上前打扰。
那名程序员叫迟玉强，也是操作工出身
。
今天刚一上班，他就被方怡宁抓了壮丁，说是来现场进行技术指导——这让他大为得意。
可真到了现场，他发现自己明显就是多余的。程序不用他编写，加工参数不用他制定，装夹方案不用他论证……
最后倒是安排了他一个活：灭火——如果不小心起火的话。
当时他就特想喊：老子是程序员！不是消防员！
现在那个叫林凡的小子还在热机调试机床性能，他和赵广胜这个早年的老伙计只能傻站着看。
看了一会儿，迟玉强终于绷不住问道：“老赵，这是什么情况？方主任让咱们在这站着，反倒是让一个穿实习衣服的小年轻干活……这是在给咱俩下马威啊还是咋回事？”
赵广胜撇了撇嘴，暗中指了林凡一下：“迟工，你不认识这小子吧？”
“不认识。怎么了，什么背景？”
“什么背景不知道。不过前些天周鼻毛被撵，跟这小子脱不了干系。”赵广胜老神在在地说道。
“嘶……”迟玉强嘴巴差点咧到耳朵上，“原来就是他！那他这关系可是通了天啊。”
赵广胜摇了摇头：“怪就怪在这！这通了天的关系，按理说也瞒不住人啊。可我这两天还特意下功夫查了，结果啥都没查到……就是一外地来打工的小子，进厂的时候人资部那边还把他当实习工安排的。”
“不可能！”迟玉强下意识地问道，“啥关系没有，怎么可能把周鼻毛扳倒！哎，对了，他会不会是丁老……”
“不是。”赵广胜坚定地摇了摇头，“他跟丁老怪……呸，丁部长见面的时候我还在旁边。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表情假不了。”
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迟玉强再次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一边，接着问道：“先不说他是什么背景。方主任让咱们两个人跟着他干什么？”
“喏。”赵广胜指了指工作台上的工件，“这玩意就是号称能带来一整条生产线的工件。现在已经加工到最后一步了，方主任怕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特意把全车间最贵的机床调出来，专门给这小子用。至于咱们俩，给人当打零工的……”
虽然是玩笑话，可这么说就有点过了。
迟玉强是个要面子的人，程序编的好不好另说，身份在这摆着呢，堂堂程序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