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深以为然,没想到萨满也有论资排辈一说,以为就是瞎JB修修得了。
“等你以后就知道了!别说了,来客人了!”
二满哥借机用尾巴扇我个小嘴巴子,扇完趴桌子上装死。
我没搭理他,抬头看这次来的客人是谁。
眼前从门口走过来的是身体瘦弱到只剩皮包骨的男子,与其说他是走不如说他是用左腿拖右腿半栽歪身体往前缓慢移动。
身高能有一米七,头上戴一顶破破烂烂的棉帽,棉帽子还有棉絮往外露,露出大面积皮肤的破洞上个世纪夏季蓝色军服,袖标的字勉强能看到什么东……联军。
一双布鞋前开后烂,脚面黑红冻伤,两只耳朵已经黑的发紫,碰一下子能给碰掉似的。
脸上魂画的灰迹遮盖住五官除一双明亮有神大眼睛以外根本看不清他张什么样子。
腮帮子往外凸,冷不丁一看确实挺吓人的。
咬牙坚持的走到我面前,对我咧嘴爽朗一笑,一排还算干净的牙齿是那么明显,憨厚实在的对我说:“同志,您这有烟吗?”
“有有有。”
我没见过如此穿着打扮的鬼,自然有些诧异一直看他,手底下活没停,一根烟点燃以后放在桌面。
大哥先猛吸一口烟气过烟瘾后用黑手指没有指甲盖,指指烟的过滤嘴问道:“这是啥啊?”
“这是烟的过滤嘴。”我解释道。
“哦哦哦,没以前烟卷和锅袋子烟好抽。”
大哥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我见他一根烟根本过不了瘾,又给他续上一根。
“大哥,你啥时候死的啊?”
我见他魂魄都是这个样子,死之前得受多大的罪啊!赶紧能劝投胎就去抬胎吧。
大哥思索三秒钟后道:“39年。”
“啊?因为啥死的啊?”
他这个时间和我想象时间很吻合,因为军装看起来和抗日战争电视剧里很像。
“战争,侵略者一枪打在我的腿上,我被我们班长拖回山上的营地里,班长告诉我他出去侦察敌情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敌人围剿一直不停,我不想当狗日的叛徒,活活饿死了。”
“呃……那你死后为什么不投胎去啊?”
“不想,我没有看到我的国家山河无恙国泰民安,我没有看狗日的侵略者被打出应该种满大豆高粱的黑土地,我闭不上眼睛啊!我的战友可能很多已经在下面了,我的排长我的班长,可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