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明,再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用那揶揄的眼神打量着老牛。
活该。
老牛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鼓腹出来的,只是感觉天上的太阳晒得人晕乎乎的,往日里背来背去的银子包袱,也变的沉甸甸的,几欲压垮自己。
回到了小屋,女儿不知去了哪。
儿子或许是在学堂吧。
老牛叉着两条腿,思绪散乱的往床上一坐,发起了呆。
”这马爷跑了?”
知县大人这回听的到是很认真,看书生说的幸苦,还不时地帮他倒杯酒,好让他润下嗓子。听到这里,他没忍住,还是开了口。
”听我继续说。“
书生撇了知县老爷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仰起头,将酒液全部倒进嘴里,砸了砸嘴巴...
时间很晚了,屋门被人打开了,老牛家的门闩不是很结实,家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唯一装着银子的包袱,老牛又从不离身,所以那门就一直都那么掩着。
“你就住这样的破房子?”
熟悉的打趣声,有接近十天没听到了。
本来侧着身睡在榻上的老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立马翻了身,快速下了床,顺带还从床头摸出了把小刀。
嚓!
火折子被吹着的声音响起,老牛家里唯一的一盏放在桌上的油灯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是马爷!
他回来了。
知道这个时候,除了银子,别无他物可以让老牛回归理智。
马爷也没在啰嗦,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囊包丢到了地上。
沉甸甸的东西落到了泥土地上,隔着囊包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响声。
砰...
果然,本来看到马爷后,脸上怒意正在翻腾的老牛突然像是那丢进水里的炮竹一样,没声儿了。
蹲下了身子,
从地上捡起了囊包,
感受着里面有些硌手的东西,
老牛快速打开了上面的系结,仔细的清点了一下。
里面装的,
不是四两银子,是六两银子。
老牛看着马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很担心马爷看出自己之前的意图,老牛这几天心里不知把这马爷给千刀万剐了几遍,可因为那一包银子,这些情绪全都烟消云散了,甚至他现在感到了一种愧疚感,一股浓浓的歉意,他不敢和马爷对视,不敢和马爷说话。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