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滚一口儿”本来就没多少,更何况是两个人一起喝。
卫先生看到酒喝完了以后就爬上了床,韩秋分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酒盅。书生又坐到了地上,一手撑着头,一手在面前的地面上,涂涂画画。一直到了早上,韩秋分才叫上书生出了卫先生的家。
踏上了街道的路面以后,韩秋分望了书生一眼,向书生挥了挥手告别。
书生打了个哈欠:“忙去吧,咱们晚些见。”说完,书生便背着手,转进了相反方向的一条巷口。
韩秋分站了一会儿便转过身向前走去,现在这个点儿得喝碗豆浆暖暖胃。
今天稍早一些的时候,泔水车进城以前。住在登科街西边的民区里的就赌徒已经出门了,赌徒已经熬了一宿没睡。
看他这一大早的就走在了去当铺的路上,想必是手上没了盈余。
赌徒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恍惚,他步履迟缓的走在廖无人烟的街上,拖沓着鞋子,右手死死的捏着一块玉石。
玉石温润透亮,雕了很多漂亮的纹饰,看起来这是一块价值不斐的玉佩。
赌徒的大拇指摩挲着玉佩的花纹,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很沉,此刻的赌徒看上去像是在追忆着什么。
恍惚间,他没留意脚下的路,差点被一只摆放在百姓门口的泔水桶绊倒。
赌徒踉跄着稳住身子,一脸庆幸的检查了下刚刚被死死窝在手掌里的玉佩,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放入怀中,隔着衣服拍了拍。
赌徒骂骂咧咧的,转过身。重重的捏了捏拳头,但是看看泔水桶上的污渍,又忍住了将这只泔水桶,砸个稀碎的想法。
他转过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不再看那只泔水桶,而是重新抬步往当铺方向走去。赌徒的脚刚刚往前挪动。
移步间感受到了一个沉甸甸的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自己脚附近,这时候的赌徒没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他飞起一脚,将脚下的这只球状物,踢飞了出去。
发泄完怒气的赌徒,快意的呼了两口空气。
快步走向那个被他踢飞了的东西,他定睛一看,这……怕不是头颅吧!
随后赌徒的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他哆嗦着嘴皮,不住的向后退步,却又转不过身。
赌徒一个不留神,摔倒在地。
他还来不及叫疼,就一个翻身,闭上嘴,朝街外跑去。
这件事情到了晌午就已经像春天的蒲公英一样,飘散的到处都是,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