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襟一抖,坐了下来。
没再搭理过韩秋分。
看到书生没了动静,韩秋分也继续去忙碌了。
一直到了下午,官差发了通告,今夜宵禁,各家各户准点闭户。
羊肉酒肆也比平时早了不少打烊。打好二两烧刀子,看到了正结完账向外走的书生。
韩秋分将手里的烧刀子举了起来,朝着书生晃了晃。
书生愣了一下,马上又回过神来,走向了韩秋分。
夕阳西下,阳光把道路渲染成了浓郁的金色,那种红里透金的光芒也改变了天空的颜色,有的晚霞是浅浅的粉色,有的则是淡淡的紫色。
一片接一片,美不胜收。
韩秋分走在前面,黑色的布衣衣角随着步伐晃动而晃动。
书生跟在身后不远处背负着双手,低头看着脚,好像每一步走的都是丈量好的距离。
赶在宵禁前,两人进了卫先生的小屋。
…咚咚…手指敲击门扉的声音在寂静的晚上显得非常刺耳。
“来了!”卫先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紧接着脚步声也由远到近。
嘎吱…门被拉开了。
卫先生没有出现在门口,显然他开完门又跑回里屋了。
韩秋分看了眼书生,就抬脚往屋里走去,书生也不客气,紧随其后,进了屋,关上了门扉,插上了木栓。
屋子的后堂是厨房,灶台的炉灶里已经塞满了柴火。
屋里里充斥着柴火木炭的气味,卫先生正眯着个眼镜,坐在屋里剥大蒜。
身边还放着切成细丝的青椒,以及一整盘大小均匀筷子粗细的五花肉。
韩秋分把酒拿进了后堂,熟练的从橱柜里取出了一只透白的小酒壶,一只蓝瓷雕花的小杯子,和一只陶泥做的粗糙的小酒杯。
蓝瓷雕花的酒杯是给书生的,陶泥杯是卫先生的。
烈酒在秋天的晚上,喝之前一定要先烫一下。
书生进了屋以后就开始东张西望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不断变换位置的浓眉表现了他内心的好奇。
卫先生还是坐在那里,只不过蒜剥好了,现在正在用舂捣碎蒜泥。他没有看韩秋分一眼,也没搭理过书生。
书生站了一会儿就找了块没有放置物件的地方,席地坐了下来。
韩秋分正在等酒烫好,卫先生已经将锅刷完了,端上了灶台。
锅里烧热,加入猪油微微炒至冒烟,加入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