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艳阳似火闷热无风,柳条无精打采的垂着,纹丝不动,树上蝉鸣声声,甚为呱噪。
闷热的天,紫竹轩内置了冰,用以纳凉,七夕坐在屋内的长榻上,靠在湃了冰的大缸旁,抄写着经书。
近来心闷的慌,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过炎热的缘故,每日里不爱出门,也没个什么别的事情做,就爱抄写一点经书静静心。
手里正抄写着经书的时候,外头打帘进来的声音让七夕抬起了头,看是顶着外头日光一身暑热进来的陆菀悠。
自从方清芷被禁足在正院在不许出来后,陆菀悠已经许久不来七夕这儿了,今儿个难得来,当真是稀客。
“外头日头正毒,你这巴巴的跑了来,是做什么?”
“昨夜里方清芷心悸吐血,昏死过去一阵,原以为挺不住了,不曾想今早上又醒了过来,我去瞧了一眼,刚巧转过这里,来看看你,与你说会话。”
七夕放下了手中的笔墨,将尚未抄完的经书放置在了一旁,淡淡的看向陆菀悠,开口有此一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陆菀悠一向少出门,也不爱走动,能来这儿,必然是有事相告!
与自己所想的不差,这儿七夕才刚有此一问,陆菀悠那儿便开口说了这一句,事关方清芷,她才爱来告知。
方清芷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她本不愿去瞧,瞧了又能如何,左不过是那不死不活的样子,老夫人心上不欢喜她,现如今活着的样子,比不过死了。
只是近来天热,老夫人那里一时贪凉多用冰,不曾想扑了风,身子受了风寒烧了好几日,年纪大了,如今需要将养着,便理不得别的事情。
七夕这里呢,吃着药自来时好时坏,况且自方清芷被关押之后,她便没了那么多心思再做旁的,加上一直在用药将养身子,总惦记着怀有身孕,这府里的操持,萧战便直接让陆菀悠接下了。
陆菀悠得了院里人的回话,一早起来之后便去瞧了一眼床榻上的方清芷,吐了血,气色不佳,人也消瘦了许多,看着比之从前老了十来岁的模样,再没了从前那般气度雍容的样子。
鬓边生出了几缕银丝,这会的方清芷看着真是老了许多,二十六的年纪,生生像是三十六,连眼角都生出了不少的细纹。
老夫人给她的药礼减了了药量,她一早就知道了,现如今看她这般躺着的样子,她便看了许久,心下生出了许多的快意。
没有叫大夫来瞧,只让人按着从前的药继续煎着,大夫是外人,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