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馆,一路来的路上,哪怕是下着雪,这人依旧多,就近而居的卖货郎们将手里能拿出来的这会不住的叫卖,只想着在日中回家歇息前多卖掉点东西。
也有人在这儿专挑着这个点儿捡便宜来了,一个急着卖,自然在这时候会松口稍稍便宜些,都是些精明会过日子的女人们,这会这街上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冷清。
七夕到达医馆时,萧战一个打横直接将七夕从马车之上抱了下来,干脆抱进了医馆内医者看病的桌子前。
萧战极十分有礼的向老大夫作揖,将七夕的情形尽数的说了一遍,老大夫的胡须早已花白,此刻只捋着下巴之上的长须为七夕把脉,鼻息凝神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这位夫人的脉象脉迟而无力,为虚寒证,脉搏缓慢,寒则凝滞,气血阻滞阳气不畅,这才导致的月经不调,看这脉象,是不久前才伤过身子,不曾好生调理吧。”
老大夫这会不过上手片刻,便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说出了七夕之症,三月未见红,原是调理不足所致,便是如今来了葵水,这脉象之上也是不怎么显。
气血两亏,心思郁结,神思受损,年纪轻轻的一个人,这脉象可比之七老八十的人都要来的虚弱,光是瞧着大夫在这会都在那儿不住的摇头。
“这无忧无愁活到九十九,夫人的心思太重,这郁结心中对身子有碍,你尚且年轻,现如今放开心怀,加以好生调理尚且还好说,可若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子嗣艰难……”
老大夫此刻将七夕恨不能说透了,手上搭着脉,嘴里说着话,光是听着那些话,七夕就觉得自己整个人恨不能都要被看穿了。
萧战听着老大夫的话,看着七夕慌乱而难以掩饰的神色,便了然,七夕心上怕是藏着许许多多的心事。
这些心事在七夕尚在京中之时便已经存在了心中,可她从不与任何人道,如今伤了自己……
“我这儿先给夫人开些药,还是那句话,早早放宽心,人活在这世上一遭,遭心事情就算再多,你若不懂如何放开,那你这人活的也实在拧巴!难得糊涂啊……”
老大夫这会很是和蔼的笑着,只与七夕很是意味分明的说了这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