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悠不懂夫人在说什么,好端端的,夫人这是从哪儿捎来的火?”
若是从哪儿惹来了无名之火,也不该对着我来发,我在这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亲儿子死了我都不曾为他大哭一场坏了这府上的风水,夫人还想要我怎么做,为何还要到我面前对我如此咄咄逼人。”
素色轻纱着身的陆菀悠听着方清芷的话,淡淡勾笑,眼神却是冷到极致,此刻的她眉眼未抬,手不自主的轻抚着再也不会挺起的小腹,空洞的话音中藏满着怨毒。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有法子把七夕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到底是咱们的花魁娘子魅力无双,你的手腕不愧是女人堆里练出来,红绡帐中滚出来的,还真的是无人能及。”
见陆菀悠此刻旧事重提,方清芷勾着一抹如罂粟般的冷笑,话语刻薄的将她那千人骑万人压的旧事过往提了个遍。
“是啊,我好歹滚也给将军滚出了一个儿子,我这肚子也曾挺起来过,比不得夫人您,一张床上一个男人滚了十来年,不见一点动静……当真造孽!”
方清芷的嘴狠,陆菀悠的嘴更毒!
在此一刻,陆菀悠踩着方清芷最不愿让人提起的生育一事在那伤口上使劲撒盐,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此刻方清芷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难看。
“你容不下人,在那儿做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又想要儿子,又不想要一个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女人,干了坏事便想着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怎么着,这一次你没拿那铁丝放在梁上招雷,反倒学会泼脏水了么?”
深吸了一口手中茶香的陆菀悠笑的格外妩媚,可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方清芷一直想要掩盖的真相。
去母留子,又有了儿子,又没有任何威胁,至于说那个招雷铁丝,她不过是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萧战……
故意在方清芷自乱阵脚的时候,诈她一诈,一盆墨是泼,这两盆墨就更加不在乎了,更何况,这第二盆墨可不是她泼的,是方清芷自己造下的孽!
这笔帐,到了今时今日,她们也该算一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