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苏梨绯叼着薯片,时不时往二楼休息室那偷瞄。
天台表白后,林夏明显在躲着她,连平时例行的机器检查,都只有另一个机修李岳。
想到刚才李岳一脸的戏虐,
“七月半,天台,表白?苏梨绯,你简直了!”
苏梨绯狠狠嚼碎口中的薯片。
七月半怎么了!看不起七月半啊!
天台怎么了!天台碍着谁了!天台不要面子的!?
织布机上,一根细细的丝线骤然断裂,极迅速的,绕回近五米高的卷线盘头上。
苏梨绯发现,并停下织布机时,线已经逆卷了几圈。
卧槽,倒霉催了。
苏梨绯仰头看着线头飘荡间,那遥远的距离,仿若天人永隔。
机器上供人站立的平台本就狭窄,苏梨绯的体型上去只能侧身,勉勉强强放下一只脚。
伸手却还有一段距离,苏梨绯气恼的看着自己卡在平台上的肚腩。
为了够到丝线,她只能扒在平台,另一只脚站立在下排盘头上。
“嗡……”突变横生,下方原本早已停止静默的机器,突然启动了。
机器一动,苏梨绯完全失去支撑,骤然往下掉落,落地前那个瞬间,苏梨绯看到一个蓝色身影。
一个身着蓝衣,身型模糊不清的人影,站立在机器开关旁,明明看不清五官,却感觉它在笑,阴戚戚的笑。
“噗”,感觉胸腹中的空气和内脏被挤压的几近扭曲。
“呕”鲜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碎块,翻滚而出。
她的世界似乎变得缓慢了,能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消亡,滋生而出,是那种一切美好事物都终将消亡的恐惧。
苏梨绯没注意到,她脖颈上的鲜血,正慢慢被胸前的项链吸收。
那是一条素雅的银链子,末端挂了一块古朴的墨玉块,玉块一点玉质光泽都没有,普通的还不如玉材厂丢弃的下脚料。
玉块上的图案倒是特别,凸的一面是八卦太极图案,凹进去另一面刻了一道奇怪的符文。
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至玉块,原本墨黑的玉块突然发出丝丝红光。
“叮~咔~”原本完整的玉块,凸面阴阳两极中间突然分成两半。
一道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带着柔和的荧光,从玉块中飘出,有点像是一颗泪滴,又有点像是一枚星辰。
那枚星辰融入她的皮肤,最终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