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灯笼周围用来通风的窟窿眼作比,指责纳兰容若有眼无珠。
“瞿家姐姐,秦先生与纳兰学士比试,这里哪有你插嘴的地方?”秦百川跟纳兰学士有冲突,薛诗涵觉得难做,可是瞿溪这一开口,还不等纳兰学士发作,她便满脸怒容:“是不是上次在望江楼斗得不过瘾,还要跟我再比试一次?”
“我还怕你不成?”瞿溪横眉道。
“薛夫子,纳兰学士和秦夫子是公开比试,瞿盟主更是书院的客人,不得无礼!”方子长阴沉着一张脸,呵斥道。
他多少对薛诗涵有些不满,自己这个院士对纳兰学士的态度都已经很明确了,你还充当什么和事老?
这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大庄主,今天的事儿是我惹出来的,我一个人处理。”秦百川也对瞿溪炸了眨眼睛,笑道:“我若是搞不定,大庄主替我出头不迟。”方子长毕竟是书院院士,薛诗涵纵有火气也只能生吞下去,瞿溪看了秦百川一眼也没说话。
纳兰容若甩来薛诗涵拉着她的手臂,向前走了两步倒也没追究瞿溪方才辱骂她的意思,冷声道:“秦百川,先前只是摸摸你的底细,现在便要动真格的了。”
“请。”秦百川也摆出了一副以联会友的姿态。纳兰容若略微思量了一番,她也看出来了,不仅是秦百川,他身后的那些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之徒,如果再说一些简单的对子,只怕自己还要受到讥讽。
想到这纳兰容若瞳孔收缩,拿出十二分的认真:“你身后的那冷面女子刚才以灯笼辱骂于我,我不与小小商贾一般见识,便出个上联,灯笼笼灯,纸壳原来只防风。”
“喏。”秦百川稍微沉吟了一下,这一联看似承接瞿溪的灯笼而来,可里面却是运用了谐音的说法,那纸壳指的应该是枳壳,可后面的防风都是药材。
如果自己不是最近在研究胭脂配方的时候知道了不少的药材名,只怕便会忽略这一点。
秦百川指着戏台上安春桥身边的架子鼓,笑道:“鼓架架鼓,陈皮不能敲半下。”纳兰容若目露惊诧,秦百川以那个奇形怪状的鼓作为突破口,说的是鼓槌不能用陈皮,否则只要还没敲上半下便要折断。
而其中的陈皮、半夏也是药材,倒是应时应景。惊诧固然是惊诧,可是想到自己堂堂国子监学士竟跟一个流氓夫子斗了这么久尚未分出胜负,那股刚刚消退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纳兰容若语气也刻薄了不少:“秦百川,你的确是有些才华,可惜没有用对地方。江陵毕竟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