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声音并不大,可海风吹拂之还是被洛鸢听到,若是换成以前,石大先生没指名道姓,洛鸢可能装聋作哑就过去了。可她连人带心几乎全部给了秦百川,此时哪里容得旁人侮辱心上人?
面无惧色的上前一步,洛鸢冷道:“石大先生,我家秦部长光明正大,风度翩翩,你说谁人模狗样?难不成跟清风书院齐名的江山书院,堂堂的石大先生就是这点容人之量?”
“这里是将军府,你一个商贾又有何资格质问本公子?”石俊本来就是对秦百川满心不服:“再说,我只是看到这人群当中有些欺世盗名之人,故而才感慨了一句,你怎知我就是说的秦部长?”
斜着眼看了秦百川一眼,石俊冷笑道:“莫不是他就是那样的人,所以才过于敏感?”
“你放——”
“算了。”洛鸢勃然大怒,几乎要跳着脚指着石俊的鼻子大骂,秦百川手疾眼快,制止了洛鸢之后,冲她摇摇头。
“哼。”洛鸢知道秦百川不愿多生事端,虽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尊重他的意思,并没有再开口。
“石大先生,不管你骂的是谁,可洛管事说的没错。”凌天兆出来打圆场:“都是书院的学子,莫要出言不逊。”
“凌天兆,清风书院上午胜了一筹,你就以为自己有教训我的资格?”经上午的比试,三大书院本来就都有些火气,听凌天兆站出来说话,不仅是石俊,就连江山书院其他人也纷纷皱眉。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凌天兆坦然的道:“只是就事论事。”
“好啊,那就就事论事。”凌天兆显然引不起石俊的兴趣,冷笑一声旁敲侧击的讽刺道:“三大书院的学生夫子都是百里挑一,无论是才华学识气度道德都是上上之选,可三大书院之首的清风,却令人失望。”
“你把话说清楚。”一直没开口的薛诗涵挑眉道。
“有些人曾是江陵最低贱的说书先生,只是不知道为何成了清风书院的客座西席?薛夫子,这里面难道没有猫腻?”石俊知道自己在薛诗涵眼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说话更加刻薄尖锐:“我可是听说了,有些人明明已经成亲,却借着职务之便玷污了女属,强逼着人家做妾!呵,这等道德败坏之人简直就该死一千遍,一万遍!薛夫子,你说是不是?”
秦百川的事情在江陵早就传开了,以石俊的身份地位想要打探这些并不难。薛诗涵咬了咬牙,石俊明明是在故意曲解是非黑白,可当事人不在场,人嘴两张皮,若是争论去也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