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安阳有什么风吹草动会瞒得过李德生?与其被动的等人家找上门,不如坦然一点,多少掌握一些主动。”秦百川打了个哈欠,他甚至可以预见,这幅画扔了出去,千金赌坊有再大的怨气也要吞进肚子。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最近你还是小心些,没事不要离开分堂。”洛鸢犹豫了许久,终于答应下来:“对了,今天你跟严居正去海风画舫,可曾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假消息。”程嫣然身份特殊,没有确凿的证据秦百川也不愿告诉洛鸢太多,免得她担忧,开口道:“我见到了程嫣然,哦,就是让严居正叫走陈鹤鸣的花魁。她说,她之所以那么做,也是受人所托,所托之人就是李德生。”
“果然是假消息。”洛鸢心里本能的对花魁就没什么好感,闻言冷笑道:“若不是严老爷子提前说了,恐怕我们还真会被她误导。她这样处心积虑的要挑起锦绣山庄和沿海军的冲突,究竟又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程嫣然到底存了心思不好说,等见到李德生当面问问也就清楚了。”忙碌了一天,困顿的秦百川目光已经有些呆滞,当着洛鸢的面脱下鞋袜,哈欠连天的说道:“今天我遇到了薛诗涵,她给我提出建议,说咱们应该立即利用分堂的关系网多拜访安阳的大户,到时候说不定有用处。”
“不说我倒是忘了,三大书院的比试大赛今年正在安阳举行,薛诗涵来到这里也不奇怪。”秦百川当面宽衣解带,洛鸢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本想起身告辞可是听到秦百川的话后猛然有了怒意:“哼,混蛋秦,你别告诉我这么晚回来不是在外面办正事,而是跟薛诗涵谈情说爱!”
“薛大夫子才名响彻大颂,我倒是想谈情啊,可人家看不上我。”秦百川耸肩一笑。
“哼,无非是出身好而已,她又有什么本事?才女怎么了,要我看跟青楼女子也没什么分别。”洛鸢不屑的讽刺道:“混蛋秦,我可告诉你,那些读过书的女子最善于人前一套,暗地里一套,你可莫要让她骗了,伤了我、哦,我们大庄主的心。”
“瞿溪的心估计早就被我伤透了,不差这一回。”可能晚上的时候人本能的会觉得失落、寂寞,因此洛鸢提到瞿溪的时候,想想现在俩人之间目前这种公事公办、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关系,秦百川脸上带着难掩的苦闷。
“你别这样……”秦百川脸上没有任何嬉笑之态,也不知为何,当一个真实的秦百川就这样呈现在面前的时候,洛鸢心里泛着一股酸楚:“其实只要你能收收心,瞿溪还是会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