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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来暮年,却连最后一点壮心也被毁了,生活里没了盼头,又怎么该继续。
苏言走出院子,愁绪满面。
“苏先生——”
苏言听到声音停住脚步望去,见
着老妇追了出来。
“苏先生。”老妇行礼看向苏言。
“大婶。”苏言颔首。
“苏先生,我家老头子他脾气倔,干了一辈子的染坊,把那几个大缸当做亲生孩子似的,如今这么被一砸,所以他的心里啊过不去那个坎,苏先生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大婶放心,我理解。孔师傅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那些老缸被砸,我们的心中也不是滋味。还请大婶多多劝劝孔师傅,莫要郁结在心。”
“苏先生放心,我自当会的。只不过,苏先生你也知道我们的家境,家中的开销都是依靠着我家老头子,我那个儿子又不争气,每天都游手好闲的,老头子这么一病,家中的开销来源就……”
老妇拘谨,说起话可以感觉到她的窘迫。
“大婶放心,孔师傅虽然在家养病,但事出有因也是因为叶家,所以,工钱照样会开、”
“不不不,”老妇赶紧摆手,“苏先生对我们的恩情我们都知道,但是却万万不敢无功不受禄。我想着,你们布庄还需要人手吗?可不可以让我儿孔宝去、去……”
老妇窘迫地说不出口。
“大婶明天带着孔宝来布庄找我。”苏言温和一笑,解决掉老妇的窘迫。
“真的?苏先生愿意收他,多谢苏先生——”老妇感激地鞠躬。
“大婶,别这样。”苏言将老妇搀扶起来,“明日我在布庄里等着您二位。”
“哎,哎。”老妇连连应着。
苏言作揖,“大婶留步,苏言便先行一步。”
老妇留在原地望着苏言离开的身影,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
“什么?仁甫你让孔师傅的儿子孔宝来我们店中?!”
庄周听到苏言的话,整个人都吃了一惊。
伙计们听到动静不由自主地都朝着柜台望去。
苏言见
见此,眼皮微抬,伙计们便好快转头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这是大婶提出来,我也不好拒了。”苏言拨动着算珠,语气沉淡。
庄周皱了皱眉头,“仁甫,你不是不知道那个孔宝没有半分孔师傅的优良品德,倒不知道在哪里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