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文三眉头皱起,见着沈航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莫名觉得心烦,怒斥一声。
沈航听出了男人语气中浓浓的怒火,不敢逗留,作了作揖便快步退了下去。
出了房门的沈航一抬头便碰见了拎着食盒走过来的瑛娘。沈航目光下意识地垂下,无意中落到了女子手上包裹着的纱布。眉头只是微微地皱了皱,随而侧了侧身子,给着走过来的女子让了一条路。
瑛娘见着站在门旁,弓着身子的男人,微微颔首,便拎着食盒迈步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沈航微微顿了顿,随而抬腿望着前面走去,刚下了台阶,便听见祠堂里一阵霹雳吧啦的响动。沈航惊的猛地停住脚步,眉头皱起,额头上都冒着汗渍,低着头,没敢回头,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祠堂。
瑛娘蹲在地上,将地上的碎片一点一点地捡了起来,放进食盒里。里面的饭和菜已经混合在了一起,颜色混乱,让人看的浑然没了食欲。
瑛娘捡着碟子的碎片,眉头微微皱了皱。原来有些事情做多了,真的会习惯,有些事情经历多了,也真的会麻木。
瑛娘见着地上的碎片,内心里没有了波动。
文三见着一声不吭只是蹲在地上捡着碎片的女人,眉头不禁紧皱,“怎么,这是在装可怜?”文三冷哼一声,“想来你就是这幅样子去向母亲告的状,让母亲如此苛责与我!”文三语气陡然冷了下去,声音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瑛娘身子微微颤了颤,随而稳住了心神,眼神有些呆滞,只是机械性地见着地上的碎片。
她没有言语,也没有解释。这么多下来,她已经看透了。不管她怎么解释,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那么她又何必再去解释。
解释了与不解释的结果都是一样,那么,何须多此一举。
瑛娘垂下双眸,默默地将撒在地砖上的饭和菜都捧了起来,放进了食盒里。
文三见着今日瑛娘没有急着解释,以为她又是转换了别的手段,不禁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这样不说话,我就会心软相信你?还是想让我怜香惜玉?”文三冷哼着,“我告诉你,我三爷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装可怜,装楚楚可怜。因为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加的厌烦!”文三怒斥道,眼神之中装满了嫌弃。
瑛娘拿起食盒盖子的手不禁颤了颤,险些手中的食盒掉在地上。心头间,伤痕累累,却又被人重重拿着锋利的刀刃捅了一刀。鲜血淋漓,不堪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