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个已经成了家的人。
老夫人沉闷地叹了口气,心中对老太爷有种愧疚之感。是她,是她对三儿太过惯纵,才导致三儿现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
——
文三走出老夫人的
院子,眉头皱了皱,朝着一旁的小厮招了招手。正在扫地的小厮见此,赶忙朝着文三跑了过来。
“老爷。”
“你去把沈航找过来、”文三语音微微顿了顿,余光看了看身后的院子,眉头不由得一皱,“让他低调点,不要让老夫人知道,去吧。”
“是,老爷。”小厮应着,便快步地离开。
文三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眉头紧锁,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若不是出了这档子的事,或许现在他应该就追上了那艘去苏州的船了。
文三叹息一声,低头瞬间,眉头皱起,神情十分严肃,阔步朝着祠堂走去。
——
宽阔的海面上,翻卷着的是被风吹起的海浪,浪波很小,一下又一下击打在轮船上,却也是发出了清亮的响声。
船舱里,阿弥抱着怀里的黑色包裹,一声不吭,只是坐在床板上,像是一个没有魂魄的活死人。不言不语,就连神情也一直都没有变过。以至于,张天士都要给阿弥施针,看看阿弥到底是什么病。
话虽如此,但是大家都明白,阿弥如此这般都是因为苏言。
“唉——”
秦叔重重地叹息一声,再也看不下去阿弥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不由得起身想要朝着阿弥那儿走去。
“秦叔——”素婉拦下秦叔。
秦叔停住脚步,只见着素婉对着他摇了摇头。秦叔原本皱起的眉头微微松了松,叹了一口气,随而转身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头耷拉着,他明白素婉的意思,也懂得阿弥的心情。可是他们的心情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悲伤,苏言离去,是他到现在都不愿相信的事情……
想起当初自己还那般的对着苏言甩脸色,秦叔这心里就是满满的愧疚与自责……
素婉见着走到一旁坐下来的秦叔,神情黯然,望向坐在床板上的阿弥。年纪轻轻的少年,如今却没有半分的活力。
素婉心中沉闷,便走出了船舱,顺着梯子上了船甲,人来人往,耳边都是喧吵的声音。
素婉走到船尾,站在栏杆旁,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与天际相连,分不清是海还是天。阵阵海风吹过,吹起素婉垂下来的发丝,还有那儿轻盈的衣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