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怀化太守还不知道我们要起兵征讨他,这才对巴山县疏于防范?”陈子谦随口做了个判断。
骆太白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自打荆先生兵败之后,怀化对永安就变得格外重视,而且怀化太守章江珂早年曾在军中磨炼过数年,有极强的领兵作战才能,他既然一早就盯上永安,肯定不会毫无防备。”
“那你看了半天有什么发现?”陈子谦对具体情况了解并不是很多,但骆太白既然对此表示怀疑,那其中肯定就是真有问题的。
骆太白点了点头,把自身判断讲解了一遍。
其一便是虚张声势,故意暴露巴山防御空虚,好让敌人放松警惕,从而设下伏兵,一击制敌。
第二则是怀化目前内忧外患,暂时抽不出更多兵马来防备永安,毕竟怀化南靠蛮夷,西靠云州,此前便一直有散兵游勇在怀化境内作乱,眼下陛下驾崩,云州那边又忙着向帝都进军,情形肯定更乱,怀化受到波及也是可以理解的。
加上南蛮那边也不安分,接连破坏边境纺市贸易条约,怀化没有刺史帮扶,卡在那个位置上确实有些艰难。
而且各方面情报显示,怀化目前总兵力不过四万而已,要同时应付这么多问题根本做不到。
但骆太白始终觉得这都太过顺理成章,顺的让他感到反常,这才导致他紧咬着巴山县不放。
陈子谦了解这些情况后表示理解,点头点头道:“不管怀化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起兵势在必行,等到时大军压境之后再看吧,他章江珂再能掐会算,还能比荆策年更难缠不成?”
“主公说的是!”骆太白松了口气,有陈子谦帮忙兜底,倒是不在那么较真。
“让你准备的五万兵马准备的怎么样了?”陈子谦随口又问,这才是此番动兵的关键所在。
骆太白一脸严肃道:“近期受散兵游勇袭扰,永安诸县不少人家破人亡,卑职临时决定,从各县分别征招三千青壮,以解各县民政压力,目前十县共有三万新兵入营,加上右都尉驻防玉门山和安邑的两万兵马,五万兵马已经齐备。”
“这么多新兵?”陈子谦微蹙着眉头,这是去征战不是去打秋风,都用新兵肯定不利于排兵布阵,到时损失必然极大。
骆太白对此早有安排道:“主公放心,这三万新兵卑职都做了安排,其中一万五交由左都尉于虎盘山操练,换下近期负责围剿散兵游勇那一万五千兵马,真正的新兵只有一万五而已,跟随主公征讨怀化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