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平永,陈子谦现在将平永让给主公,为的不过是让主公去与乐林太守相争,最后自己一点损失没有便可全身而退,此其一也。”
赵文宫阴沉着脸道:“若主公真去了平永,便是与荆策年先生甚至是刺史大人彻底撕破脸,日后他陈子谦再来进犯平永,我们就算找刺史帮忙,刺史也绝不会搭理我们,此为二也。”
“最歹毒的是,他现在美其名曰联手合作,实则一旦答应,主公就等于是对他抢夺永安一事既往不咎,而且他送还曾氏族人,主公还必须向他拱手致谢。”赵文宫说到这里整个人都被气哆嗦起来:“明明他才是背后捅刀的小人,现在我们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如此品行低端恶劣,厚颜无耻,奸滑狡诈之徒,简直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哈哈哈哈……”曾元起开怀大笑道:“听你这么一骂,我心里痛快多了,陈子谦此人确实可恶至极罪该万死,可眼下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曾元起并非不明事理,相反,他现在清醒的很。
只是骂归骂,陈子谦留给他的又何尝不是至关重要的翻盘筹码,除此之外,难道真要为了泄愤而去与陈子谦拼了不成?
“文宫无能。”赵文宫神情沮丧,跪伏在地道:“大军自出征之日起,文宫未能献上半策以助主公,反而害的主公接连失利,实在罪无可赦,甚至到现在仍是毫无转圜之策,文宫有负主公信任,有愧于先师教导!”
赵文宫说着说着就泪湿了眼眶,直起身子道:“文宫学艺不精,不敢再居军师一职,请主公准许,文宫愿辞去军师一职,从今往后潜心钻研兵法韬略,待日后悟透先师教诲再来报效我主!”
“文宫啊,你这又是何苦。”曾元起急忙起身,一把将赵文宫搀扶起来:“你我相识多年,自打我世袭永安太守之位起,这么多年若非有你在旁扶持,我又如何能走到今日,请辞一事休要再提,说到底还是我离不开你啊!”
“主公!”赵文宫涕泪横流,恭恭敬敬又是一个脑袋磕在地上。
这些年曾元起虽然肆意妄为了点,但对他却是颇为看重,哪怕有时候他言语冒犯,最后也只需说几句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言便可化解。
说实话,曾元起对他是真的不错,眼下又如此礼遇,这怎能不让他心生感动。
而且经此大败,这位主公变得更成熟了不少,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再意气用事,而是有心放下成见与陈子谦联手。
曾元起道:“此番决策事关兴衰荣辱,陈子谦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