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广将军稍安勿躁,且先听在下解释一二!”陈子谦放低姿态,摆出一副讨好嘴脸道:“元广将军,在下此来并无冒犯之意,而且元广将军族人亲眷在下可从未为难,如今还在永安好生安置着呢,何来屠戮之说啊?”
“此话当真?我曾氏族人当真无恙?”曾元广一听这话就急了。
“具体情况在下也不太清楚,要等回永安后才能知晓。”陈子谦有些遗憾的说道:“不过当此战乱之际,有点误伤怕是也在所难免。”
“你什么意思?”曾元广微蹙着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陈子谦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陈子谦耸了耸肩道:“我没什么特别意思,就是想平安送还曾氏族人而已。”
“你会这么好心?”曾元广自然不信。
陈子谦则苦笑道:“元广将军说这话可就太伤人了,我陈子谦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至少公私分明,此前你我各自为营,互相争斗乃为公事,死伤无怨,说到底你我并非死敌,而且私底下曾大人也曾帮过在下,这份恩情在下还是记在心里的,送还曾氏族人那不是很应该吗?”
陈子谦叹了口气道:“更何况眼下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能化干戈为玉帛,总好过拼死相搏最后为别人徒做嫁衣。”
“哼,说的好听,你以为现在说这些我会轻信?”曾元广也不傻,当前局面对陈子谦如此不利,这个时候跑来套近乎,其意图还不够明显?
陈子谦也不在乎曾元广的鄙夷,直言道:“信不信另外再说,元广将军总要先听在下把话说完吧,毕竟事关曾氏全族上下安危……”
“说了半天不过是以我曾氏族人为质。”曾元广冷哼道:“如今你不过一困兽而已,荆策年眼下步步紧逼,你却率部出现在这里,我看你现在肯定是走投无路了吧?”
“贵部如今虽占据沛莱宁云两县,但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吗?”陈子谦摊牌明说。
曾元广脸色微微一沉:“你看的倒是明白,可惜了,荆先生承诺在先,只要我兄长与之联手将你部消灭,此前过失便可一笔勾销,真正走投无路的是你不是我们……”
“哈哈哈哈……元广将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陈子谦大笑着打断道:“唇亡齿寒兔死狗烹,荆策年那只老狐狸的话你们都敢信,那我还真要好好掂量掂量,接下来的话到底值不值得说。”
曾元广微蹙着眉头道:“荆先生乃当世名宿大儒,你以为他会像你一样虚伪奸诈不成?”
“他虚不虚伪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