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永安那边。
只是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曾元起现在恨他入骨,即便是拼尽所有都不会放过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他回永安。
事实上曾元起不仅没打算和陈子谦善罢甘休,就连荆策年背地里拉拢都置之不理。
在沛莱城中,曾元起披头散发,额头上绑着一条孝巾,毫无形象的坐在县衙大门口。
他手持一柄带血长剑,跟前跪着一排叛逃未遂的逃兵,以及数十具尸骸,脸上面无表情,没人能看出是喜是悲。
赵文宫和韩生等人就在其身后伫立,战战兢兢的生怕说出些不合时宜的话再惹恼了这位爷。
场中只有另一名身披甲胄,面相与曾元起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大汉愁眉苦脸道:“兄长做决定吧,再这么耗下去,我们可就连最后退路都没有了。”
“退路?”曾元起轻蔑冷哼道:“荆策年让我们攻打陈子谦戴罪立功,说是待事后交出兵权便对此番兴兵一事既往不咎,实际上真等消灭了陈子谦,你以为他还能放过我们?”
“那怎么办,永安已经没了,我们难道还要放过陈子谦不成?”
“放自然是不能放,但也绝不能单信荆策年的片面之词。”曾元起道:“你先带骑兵去大公山接应周卓云,那八千残兵能收编就收编,不能收编也别便宜给其他人。”
“收编?可我们已经没多少粮草,再把那八千残兵收编回来,我们的粮草怕是撑不了五日就得耗尽。”
“这个好办。”曾元起冷冷一笑道:“我们现在堵在陈子谦回永安的必经之路上,荆策年不是要让我们去打陈子谦吗,所需粮草就让他出,粮草什么时候到,我们就什么时候出兵。”
“那他要是不给呢?”曾元广挠了挠头,感觉像是在听一个笑话。
“不给?”曾元起面露凶光道:“不给我就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