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临时调集过来的民兵,穿的都是些布甲。
“擂鼓!”陈子谦二话没说,上来第一件事便是表明态度,要让城外敌人知道,他无惧一战。
咚咚咚鼓声雷动,城外大军列阵,昏暗的夜色下,通过那一排排火把便能看出敌人兵力。
陈子谦简单扫了一眼,敌军距离城防大概一千米左右,阵前立着一大片旗子,有帅旗、牙旗、将旗和阵旗等等,看起来猛将众多。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那大军阵前排列着二十几骑,其上每一位将领皆是气势汹汹威猛壮硕,单单这阵容就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之感。
然而在居中位置却有个极为突兀的存在,那是一名垂垂老矣满头银发的干瘦老头,身上穿着灰色粗布衫,斜肩挂着一块古朴精致的蓝色护胸,没什么威势不说,胯下骑得还是头黑驴。
此人便是通州刺史麾下军师祭酒,也是驰援乐林的主帅荆策年。
显然,他也察觉到了河门城上变化,原本懒洋洋的身子挺了起来,抬手放在额上打了个远望姿势,胯下黑驴不自觉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
“老了老了,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清。”荆策年有些懊恼的向身后将领们问道:“城上守将可是河门县令张桐?”
“启禀军师,守将并非张桐,而是名稚嫩少年,看牙旗是个陈字。”一名将领拱手说道。
“少年?”荆策年挠了挠头,有些烦躁道:“此城已被曾元起攻破?守将更替,斥候为何不报?”
“这……”那名将军答不上来,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畏惧之色。
荆策年也不废话,直言道:“贻误重要军机,情报官拖下去即斩。”
“军师,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另一名将领拱手发问。
荆策年想了想道:“重新刺探情报已经来不及,守军明知我军兵力,却还敢擂鼓迎战,此非虚张声势便是确有底气,庄卫将军,你先去城下通传,探一探守军虚实。”
“喏!”那名叫庄卫的拱手领命,提着杆狼牙大棒策马而去。
荆策年捋了捋胡须,漫不经心的回头看向一名青年文士道:“太元可识得城上少年?”
“未曾见过。”那名青年一脸和煦笑容道:“不过有件事老师或许会感兴趣。”
“何事?”荆策年回头看向那名秀气青年,好奇心一下就被提了起来。
楚太元笑道:“老师可还记得北诡一派那位年轻翘楚骆太白?昨夜他率领九千兵马突袭永安,没费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