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元起和韩生在府衙谈论许久,已经把营中士卒离奇失踪一事讲清楚。
当然,经过韩生刻意误导了一番,事件性质已经从士卒离奇失踪转变成了政敌倾轧。
韩生的态度很明确,营中士卒失踪就是有心人在背后捣鬼,目的就是针对此前献计招降乐景辉一事儿,想扣他个贪墨他人功劳之罪。
曾元起也不傻,说什么有心人不有心人的,就差直接点名道姓了,他还能看不出韩生那点小心思?
“招降乐景辉之计,确实是出自你手?”曾元起随口试探,这事儿他也纳闷,只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他才一直没有较真,现在想来好像确实有些可疑。
韩生一听这话立马跪地:“主公明鉴,卑职追随主公多年,是何等样人主公最是清楚,卑职已是位列主公麾下第一武将,何须贪图那区区寸功……”
“行了行了,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起来吧。”曾元起摆了摆手,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韩生和赵文宫都是他麾下文武股肱,忠诚上倒是不用担心,若只是小打小闹他也不在乎,毕竟这两人不论是在位置上还是社会地位上都互相鄙视,政见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但这次事件闹得有点过火,若真如韩生所说,那赵文宫这手伸的可就有点过头了。
为免偏袒任何一方,有些问题当然还是先问清楚为好。
说起来赵文宫这厮也是有毛病,征战期间,身为军师自己没本事献计对敌也就算了,为了打压政敌居然拿这种事情来做文章,还敢对军营士卒下手,这是想干什么?
看着施施然从堂外缓步而来的赵文宫,曾元起脸上表情显得有些不悦。
大军出征已是近月,眼下正是对乐林用兵的关键时期,这家伙作为军师不思对敌之策,反而在这瞎搞抹黑政敌戏码,居然还摆出这么一副理所应当姿态,这是看不起谁?
“主公!”赵文宫拱手弯腰,施了一礼便看向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韩生:“韩大将军不在军营里统兵练兵,这个时间跑进城来,莫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情发生?”
韩生冷哼了一声,连理都懒得理会,抬手便对曾元起拱手道:“还请主公严查,为卑职讨还个公道!”
“文宫啊。”曾元起点了点头,心里虽然对赵文宫隐有不满,但贵为人主却不好明面上太过偏袒任何一方,只好装出一副公正姿态道:“韩将军此番前来,状告你私自在营中抓人,且在营中散播谣言重伤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