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一辈子做长公主的臣子,做她一个人的臣子。
他在京中,故去的长公主府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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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卿陪着何绵儿去了草原,他要走过每一寸她曾走过的土地,呼吸她呼吸过的空气。他要她日后的每一寸光阴中,都有他的痕迹。
他知晓,何绵儿总是疑心,他爱她不够深,更多的,是出于责任,亦或者是感激。
毕竟,他们有一个孩子,她曾守着许家三年。
也难怪她总是疑心。
偶尔,他也会扪心自问,究竟是在何时,爱上了她。
甚至,是寻不出一个合适的点来。
也许,是在许家人来报,何绵儿被漠北人劫走之际,他一时是气血涌上胸腔,竟是生发出了无数的懊悔。
那时他才意识到,这份感情,不是责任,是纯粹的爱。只是那时,他却是没有机会同她再说。
那日她中毒濒死之际,心下却是怕他责怪自己。是了,她做事总是透露着几分倔强。
千万人有千万人的看法,她担心他怪她。
她哪里知道,他最是爱的,就是她的这股倔强。
他爱的,就是她本来的样子,蛮横的小姑娘也好,端庄隐忍的许家娘子也罢。
他均是喜欢的。
那日,他早已是生出了同她一并共赴黄泉的念头,万幸,她活了过来。
他从来,不是不爱,只是爱而不自知罢了。
待到察觉之际,已是情深入骨,如蚀骨毒药,深入骨髓,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唯有同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