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天下之大,想要伤害她的人,太多了。我惟愿,绵儿不被卷入这些过往之事中。”
许云卿点点头,郑重地答应了司徒涵。
小舟是越飘越远,岸上的司徒涵,依旧是伫立在此地,看着好似天际的一个小黑点。
何绵儿不知为何,心下生出了一股惆怅之意,转头看向许云卿,问道:“他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前朝遗孤,复仇才是他唯一的宿命。”许云卿只淡淡解释道。他盯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神中出现了几丝迷茫与惆怅,比之漠北之际,是多了几分人情味。
却并非他想要看到的。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江上的风也渐渐刺骨。许云卿便给她披好了衣襟,何绵儿蜷缩在小舟之上,许云卿的怀中,才能觉察到一丝温暖。
一时倒是沉默了。
司徒涵的话,触动了她。天大地大,他逃不脱自己的宿命。而她,却也只能不断漂泊,好似这大海上的孤舟一般,随风漂泊,不知会前往何处。
两人在这海上不断地漂泊,海上本就茫茫一片,二人皆是没有方向,仍由小舟随风飘荡。
许云卿白日打鱼,二人便一直吃烤鱼,直吃得何绵儿胃里犯酸水。
到了第三日,依旧是没有见到任何陆地的痕迹。何绵儿心下有些慌张,问道:“若是一直到不了陆地,可怎么办?”
许云卿抬头眺望,依旧是水天一色,不见外物,不知为何,是脱口而出,“若是能一辈子如此,倒也不错。”
海上茫茫一片,却是同外界的世俗烦扰相隔。这不就是他一直期待的生活吗?
何绵儿白了他一眼道:“若是再叫我吃烤鱼,我宁可当场撞死。”
许云卿微微一笑,心下却是思索,此番小舟,怕是向北去了,不知是何时才能登陆岸边。
又隔了一日,始终是不见陆地的影子,甚至是连只飞过的鸟都没有。
这几日,何绵儿只觉身上似乎隐隐有了味道,但毕竟小舟不大,一眼能望到底,大海茫茫,两人又男女有别,始终是不便洗澡。
这日入夜,她趁着许云卿熟睡,是悄悄溜到了船尾,方才是脱下衣襟,便觉刺骨的寒风,吹得她浑身颤抖。
但一想到自己好久不曾洗过澡,何绵儿随即是狠了狠心,俯下身子,将衣襟蘸了蘸海水,想要擦一擦身子,谁知那海水冷得很,入骨的冷。
加之江水颠簸,何绵儿只觉一个不稳,脚下一划,随即便是要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