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是又气愤了起来,当下只得停了手,轻声叮嘱道:“若是痛了,跟我说,要记得抹药。”
就这么一句话,让何绵儿心下更是难过。
当下只觉胸中堵得慌。她本就是漠北一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后妃,现如今,耶律泓要杀她,漠北是待不下去。
许云卿对她爱护有加,何家众人如此爱护于她,均是看在了许云卿那昏迷的妻子份上。
她自己,却是依旧孤身一人。
今日这相亲对象也是被许云卿赶走了,难不成,就这般同许云卿纠葛在一起。
她索额娜,如此骄傲,又怎会心甘情愿做他人的替身。
何绵儿掀开那马车的窗帘,伸出头去,看向外头,不再理会身侧的许云卿。
街上人来人往,是人挤着人,却是无人认识她。
她只觉胸口堵得慌,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两人一路是无话,许云卿观她沉默了下来,有些说些什么,却是不知何绵儿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待到夜间,何绵儿依旧是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想起耶律泓,一会又是想起了那许云卿。
待听到外头处有声音轻动,何绵儿心下一动,以为是许云卿,当下只拿被子蒙住了头。
耳听得似乎有人入了内,随即是不知为何,有几分羞怯,又添了几分莫名的甜蜜与不耐烦。
“你来干什么?”何绵儿轻声嘀咕道。
便是听得那人道了句:“绵儿,得罪了。”
何绵儿一愣,睁开眼来,便是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那人随即是点住了她的穴道。
何绵儿只觉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是又说不出来,当下心中只一个念头:“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