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说。
沈季却是兀自沉浸在那副字中,顿了顿,才道“沈季要带着老母回家去了,特意来像公主辞行,多谢公主仗义相助,照顾我们母子。”
理论上,这沈季是平民,何绵儿是公主,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跪地来叩拜。
但沈季一贯是个高傲的,自是从未像任何人跪拜过,当下也只拱手。
何绵儿心中也不在意,开口道“既是如此,沈先生便回去吧,明年春闱,定也能春风得意,半日功夫举世名。”
这话却是正好是扎在了沈季的心窝子上,他苦笑一声,心知何绵儿定不是故意的,只道“公主,大抵还不知道吧。”
何绵儿一时疑惑,问道“什么?”
那沈季便轻轻地叹了口气,将这日公堂上的事情简单给何绵儿讲了一些。
听罢,何绵儿大骇,心中是既后悔,又惋惜。后悔自己刚刚多此一嘴,又惋惜沈季如此大才,之后却是辜负了。
她是真真正正在底层生活了三年,自是知晓这等没有任何生计的人,日子如何难熬。
沈季不过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自是做不了那等粗活。
“先生,日后有何打算?”何绵儿还是不由得问出声来。
那沈季却是惨然一笑道“侥幸不死,科举既是无路,以后,苟活便是了。”
这番话,说的何绵儿只觉心痛不已。如此丰神俊朗之人,出生于污泥之中也就是了,以后,却是要永坠于此。
募地,她心中升起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便开口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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